“废物!”田利一巴掌把田文珠拍飞出去,“给我好好说话。”
于是田文珠便将与沈渺的打斗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田利面色凝重地说:“你说你当时心神失守,再睁眼刀就已经架到脖子上了?”
“是啊爹。那小子真邪性。”田文珠怨毒地说,“他不讲武德搞偷袭!爹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田利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妈的,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爹,您骂就骂,最起码得替我把凌虚风筝抢回来啊。”
“抢个屁!人都走了这么久了哪找去?”田利没好气地说,“再说了,输在刀意之下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刀意?”田文珠大惊,“您是说洗剑门的那个刀意?他是洗剑门的?”
“除了洗剑门哪还有这等人物?”田利闷闷地说,“这次就算了,洗剑门的疯子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听见洗剑门三个字,田文珠也是心气全无,垂头丧气像个斗败的公鸡。
“话说洗剑门不都是练剑意吗?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刀意的练气修士。”田利还有点奇怪,“算了,不管了,反正这种人我惹不起。。。。。。”
与此同时,沈渺已经到了大宁城外。
他还不知道田家父子把他误认为洗剑门修士的事,不过他也不在乎。
这里是宁国的京都,除了伍岚那种胆大包天之徒,一般修士可不敢在这里造次。
田文珠已经说,伍岚当时已经被几个练气圆满修士打成重伤,全凭一种奇特的遁法逃命。
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那么伍岚应该用的是《血罗经》上的第三秘术《绯影遁法》。
这门秘术筑基期才能修炼,不过伍岚是半筑基修士,应该也能强行施展。
《绯影遁法》本身就需要消耗四成的法力,燃烧三口精血。伍岚以练气十三层的修为强行施展,付出的代价应该更大。
那么他逃脱之后,一定会来老巢养伤,这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但现在有一个很困难的地方。
沈渺高高挂在凌虚风筝上,看着下面巍峨的大宁城,有点犯难。
原因无他,大宁城太大了。
从空中俯瞰,此城墙高三十丈,长宽逾五十里,各式民居密密麻麻,鳞次栉比。
再加上城北耸立的庞大皇城,想要在这里找到血罗教余孽的老巢,可不容易。
这时,一件在储物袋里沉睡已久的东西被他想了起来。
沈渺从空中落下,掏出一块血红色的鬼面令牌。正是他初出茅庐时从一个邪修赤怜夫人那里得到的血罗教信物。
当时她说,只要拿着这块令牌到大宁城城东的“仙侣酒楼”,亮出令牌,自然会有人找上来。
于是沈渺径自来到那个酒楼,开了一个包间,并在“无意中”露出了那块令牌。
很快,酒菜还没上齐,就有人找上来了。
来者青衣小帽,家丁打扮,看上去竟没有丝毫的法力在身,就是一个凡人。
但那股《修罗锁气术》的味道,沈渺不看都能闻出来。
这人一定是有法力的,而且不低。
当然,沈渺看得出他的修为,他可看不破沈渺的《修罗锁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