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大件行李已经提前运回北城,手头只有一个小行李箱,倒是一身轻松,只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得苏好腰酸背痛,进电梯以后,她就一直一滩烂泥似的靠着徐冽。
徐冽一手握着行李箱拉杆,一手揽着她,低头说:“到房间给你摁摁。”
苏好因为画画需要长期久坐,腰椎颈椎一直比同龄人差,徐冽大学里特意跟专业人士学了一套按摩手法给她日常保养。
回到房间,苏好累得没力气洗澡,两人都没洁癖,徐冽就让她先上了床。
苏好整个人四仰八叉摊成大字形等他服务。
徐冽屈膝跪在床沿,替她揉捏小腿和手臂,揉完了拎着她手腕一翻,摊煎饼似的把她翻了个面,开始给她敲背。
苏好发出猫似的呜咽,把她埋进柔软的枕头,脚趾蜷起又松,松了又蜷起,低声说:“舒服,再快点重点……”
“说什么呢?”徐冽捏捏她的耳垂。
苏好转过头来,笑嘻嘻地不答反问:“你想什么呢?”
徐冽挑了下眉,俯下身加大力道给她敲背,没有回答她的明知故问。
“满脑子黄色废料。”苏好啐他一句,默默在心里感慨,真怀念那个不动如山,带着法式热吻的架势却只敢亲一下她额头的徐冽。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
反正哪个徐冽都是她一个人的。他的青涩,他的隐忍,他的疯狂,他的温柔,从头到尾全都只给了她。
苏好享受完了按摩,舒坦地瘫在床上,用脚丫踢踢他的小腿:“我躺会儿,你先去洗澡。”
徐冽揉揉她的头发,下了床,在床边不避讳地解掉了衬衫和西裤。
苏好侧躺在床上,撑腮欣赏他光裸的身体,目送他走进浴室后,打量着酒店房间熟悉的布置,看着浴室磨砂玻璃透出熟悉的灯光,听着里间传来熟悉的淅沥水声,忽然想起了那个冬夜。
她改了主意,爬下床,推开了浴室门。
徐冽一如那个冬夜那样扭过头来,移开了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门:“怎么了?”
苏好甩掉拖鞋,一路脱干净一路走进淋浴间,双臂勾缠住他的脖子,仰起头来:“不能辜负男朋友故地重游的心意。”
徐冽笑着反手拧开淋浴蓬头,在温热的水流从头浇下的时候吻向了苏好的唇。
苏好这个场景再现把自己折腾得有点狠。
毕竟徐冽已经不是当年的徐冽。
现在的徐冽身经百战,花样百出,再也不会因为觉得浴室太寒碜,特意把她抱到床上酝酿好了再进入正题,直接在淋浴间就开门见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