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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ldo;我说过他对上帝和教会是绝对服从。&rdo;主教说。

&ldo;我对这话的理解是，你能够说服他暂缓这次传教，等到我们了解了情况再说。&rdo;

&ldo;我的确能够说服他。或者说我能够干脆禁止他去。&rdo;佩雷格里诺主教说。

&ldo;那就去做吧。&rdo;母亲说。

&ldo;我不愿意。&rdo;主教说。

&ldo;我还以为你关心殖民地的福祉呢。&rdo;科瓦诺市长说。

&ldo;我关心我属下所有基督徒的福祉。&rdo;佩雷格里诺主教说，&ldo;直到三十年前，这都意味着我只关心卢西塔尼亚星人的福祉。但是现在，我同样要对这颗行星上的猪族基督徒的精神福祉负责。我派伊斯特万神父去传教，正如当年一个名叫帕特里克的传教士被派往爱尔兰岛。帕特里克传教获得极大的成功，使不少国王、民族都皈依了天主教。不幸的是，爱尔兰教会并不始终遵循教皇的意愿。他们之间存在大量的――可以说是争论。表面上讲，是关于复活节的日期问题，实际上却是关于对教皇是否服从的问题。争论甚至导致流血事件时有发生。尽管如此，从来没有任何人想过，要是圣?帕特里克没有去爱尔兰岛传教，情况还要好些。也从来没有任何人暗示过，要是爱尔兰人一直是异教徒，情况还要好些。&rdo;

格雷戈站起来说：&ldo;我们发现了真正不可再分的原子核心微粒。我们征服了星球。我们传递信息比光速还快。然而，我们却仍然生活在黑暗世纪。&rdo;说着他就朝门口走去。

&ldo;如果我没有发话你就走出那道门，&rdo;科瓦诺市长说，&ldo;我要让你一年都见不到太阳。&rdo;

格雷戈走到门口，但没有穿过去，而是倚着门，冷笑道：&ldo;你瞧我是多么听话。&rdo;

&ldo;我不会让你久待的。&rdo;科瓦诺说，&ldo;听佩雷格里诺主教和伊斯特万神父的语气，好像他们可以不依赖我们，独立做出决定似的，可是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决定伊斯特万神父不能去猪仔那里传教，那就不能去。让我们把话说明白吧。只要是为了卢西塔尼亚星的福祉，我就不怕逮捕佩雷格里诺主教。至于这位传教士，你只有征得我的同意，才能到猪仔中间去。&rdo;

&ldo;我并不怀疑你能够干扰上帝在卢西塔尼亚星的工作。&rdo;佩雷格里诺主教冷冷地说，&ldo;你一定也不怀疑为此我能够送你下地狱。&rdo;

&ldo;我知道你能够。&rdo;科瓦诺说，&ldo;我不会成为第一位与教会发生冲突而下地狱的政治领导人。幸运的是，这次不会出现这个结局。我倾听了你们所有人的意见，现在我做出决定。等待新的抗病毒品种风险太大。即使我有绝对把握在六个星期后，抗病毒品种可以研究出来并且投入使用，我也要允许这次传教。安德告诉我，猪族对这个人十分崇敬和热爱――甚至包括异教徒。如果他能说服猪族，以他们的宗教名义，放弃毁灭人类的计划，那就会给我们卸去一个沉重的包袱。&rdo;

金庄严地点了点头。科瓦诺市长真是个大智大慧的人。大家不必相互争斗了，至少目前不必了，这倒是件好事情。&ldo;与此同时，我期望异族生物学家继续全力以赴地研究抗病毒。等抗病毒成果出来后，我们再决定是否采用。&rdo;

&ldo;要采用。&rdo;格雷戈说。

&ldo;除非我死了。&rdo;科尤拉说。

&ldo;感谢你愿意等到我们进一步了解情况后再采取任何行动。&rdo;科瓦诺说，&ldo;格雷戈?里伟拉，现在我们要向你请教了。安德鲁?维京向我保证，有理由相信比光速还快的航行是可能的。&rdo;

格雷戈冷冷地望着&ldo;死者代言人&rdo;：&ldo;你是从哪儿学的物理，senhorfalante?&rdo;

&ldo;我希望向你学习。&rdo;维京说，&ldo;在你听到我的证据之前，我几乎不知道是否有任何理由希望这样重大的突破。&rdo;

金会心一笑，看出安德轻松地将格雷戈想要继续下去的争执引开了。然而，格雷戈并非傻瓜。他知道自己给耍了。可是维京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理由来发泄不满。这是&ldo;死者代言人&rdo;的一个令人气急败坏的技巧。

&ldo;如果有办法以安赛波的速度在星球之间航行。&rdo;科瓦诺说，&ldo;我们就只需要一艘飞船把所有的卢西塔尼亚星人运到另一颗星球去。当然，希望渺茫――&rdo;

&ldo;那是白日做梦。&rdo;格雷戈说。

&ldo;但我们可以追求、可以研究，不是吗?&rdo;科瓦诺说，&ldo;否则的话，我们就会落到在铸造厂干活的境地。&rdo;

&ldo;我不怕干体力活。&rdo;格雷戈说，&ldo;别以为你可以吓倒我，使我用我的脑子替你效劳。&rdo;

&ldo;你在刁难我。&rdo;科瓦诺说，&ldo;我需要的是你的合作，格雷戈。但如果我得不到合作，那我就要你服从。&rdo;

显而易见，科尤拉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于是她和刚才格雷戈一样，也站起来说：&ldo;看来，你们可以坐在这里盘算如何消灭一个有智慧生物种族，而不想办法与它们沟通。我希望你们高兴当上大刽子手。&rdo;说完，她就像格雷戈一样，做出准备离开的样子。

&ldo;科尤拉。&rdo;科瓦诺说。

她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