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白姑娘病了。”
安静坐着的白夭闻言侧头看过来,浅浅勾唇,语声轻柔。
“不碍事,大约是太累了,缓过来就没事了。”
聂大帅点点头,看向她的目光略略缓和,掐着烟蒂的手搭在背椅扶手上,姿态闲适的与她聊起来。
“白姑娘今年大多了?”
白夭顿了顿,浅笑回道。
“十八。”
聂混唇角牵了牵,长腿轻搭,一手搭在她椅背上没吭声。
聂大帅点了点头,看了眼聂混,又道。
“聂混过了年二十五,的确是该娶妻成家了,不过,与顾家的婚事口头应诺在前,因着白姑娘的关系,聂家言而无信,本是落了短,所以,等顾珮妤嫁进来之后,聂混跟你的事,再论。”
换了是别人,铁定是愿意越早嫁给聂混越好。
但白夭,当真是无所谓。
故而,她毫无异议,含笑点头。
“大帅说的对。”
聂混舌尖儿顶了顶腮,意味深长的盯了她一眼,歪头看向聂大帅。
“所以,顾家想好把顾珮妤嫁给谁了?”
说这话的时候,聂混眼尾睇了身边的聂勋一眼。
聂勋倒是波澜不惊,一只手搁下高脚杯,扯了帕子拭了拭唇角。
聂大帅顿了顿,鹰眸微眯,吸了口烟,淡淡回道。
“还在商议,这件事总归也与你无关了,你就别多问了。”
聂混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聂大帅捻灭烟蒂,当先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方夫人也带着聂七姑娘跟着离开。
很快,餐桌前只剩聂家兄弟四个,以及白夭。
聂礼先打破宁静,他转动轮椅,看向聂混和白夭,笑的眉眼温柔。
“要赶着带白姑娘出去玩儿么?介不介意顺路送我回去?”
聂混当然不介意,他当即站起身,上前推了聂礼的轮椅。
白夭跟着起身,却听聂勋突然含笑唤她,也跟着站起身。
“白姑娘。”
她闻声侧目,视线正落在他吊在胸前的那只手臂上。
眉心动了动,白夭温婉笑着,冲他致歉。
“聂三爷,实在抱歉,我一时失手,不小心伤了您,还望您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聂勋倒是一点瞧不出介意来,硬朗的眉眼间笑意十分阳光和睦,抬了抬那只受伤的手臂,打趣道。
“比试嘛,谁都有不留神的时候,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还希望白姑娘你,别笑话我武力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