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供堂出来,聂混冲杵在院子里的两人招了招手。
孟枭和郑毅连忙跟上,几人先后进了堂屋。
聂混眉眼淡漠,指尖点了点桌面,被掰成两截的牌位就明晃晃搁在那儿。
“拿去,做个一模一样的,寄给武廷辉。”
郑毅挑着眉,似是而非看了看白夭,唇瓣嚅喏,终究是没敢多问。
合着,真叫他猜中了。
果然是白姑娘藏了这牌位。
孟枭眼神闪了闪,一脸淡定的应了声,上前取过那两截牌位,一声没吭拿着走了。
郑毅杵在原地,没等到聂混吩咐,只接受到他淡淡撇来的一眼,便心领神会地跟在孟枭身后一起离开。
白夭抱着臂坐在桌边,眼尾余光扫视两人离开的方向,无奈浅叹。
“得,又是件不能解释徒增猜忌的事儿。”
于聂混身边的人来说,她身上解释不通,神神秘秘的点,太多了。
这实在不算是好现象。
聂混闻言,低声失笑,抬手捏了捏她白嫩秀致的鼻尖儿。
“你也有杞人忧天的时候。怕什么,有爷在呢。”
白夭笑不出来了,只默默盯着他看。
她倒不是怕,不过是没办法得到聂混左臂右膀的全然信任,终究是个隐患。
只是这种事,日久见人心,也不是一朝一夕能铸就的。
聂混笑意微敛,目光柔和望着她,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夭夭,只要你一直在爷身边,只要你一直与爷敞开心扉,就够了。”
旁的事,他都会解决。
聂混回安城后的日子,依然不会很闲。
被他下令枪毙的许跃终究是名中将,这件事铁定要上禀四海城。
孟枭是最擅长做这些文案功夫的,聂大帅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反观痛失臂膀的聂勋,就没那么冷静了。
书房里,孟枭坐在桌边端着盏茶,长篇大论的复述着收到的消息,时不时抿一口茶水润喉。
“四海城那边传来的消息,聂老三就许跃的死打了份深刻的报告,这件事不止令他忌讳,还十分影响他的声誉。”
“许跃到底是跟他打下沅省的老部将,他深刻检讨自己治下不严,也不忘明里暗里试探大帅,想亲自回来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