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孟枭一直团着自己缩在座椅上。
白夭几次三番跟他保证,小青蛇绝对不会再出来吓他,他才犹犹豫豫的舒展开胳膊腿儿。
而被困在储物囊袋里的小青蛇,的确是没法子再出来溜达了。
正午刚过,几人便抵达了安城帅府。
回来的第一时间,稍作洗漱,聂混便带着白夭先去了屏园看望聂礼。
还没踏进院门,就瞧见院子里立着几个人影,是箫弥和施廉,正搀扶着聂礼在练习走路。
日光明媚,在树影间投下斑驳光点,随着春风拂动而欢快跳跃。
聂礼双臂下皆架着拐杖,身边一左一右守着箫弥和施廉,两人托着他手臂借力,以防他体力不支而摔倒,会伤着。
白夭眼瞧着,他病白的面上汗水淋漓,甚至湿透了他湖蓝色的衣襟,但他还是咬着牙在坚持,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能托起一条腿,迈出小小的一步。
然而,也只是这看似微弱的一小步,也足够令聂礼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露出喜色。
就连聂混,也瞬间惊喜失态。
“二哥!你能走路了!”
聂混喜不自禁地开口,长腿阔步奔过去,接替了箫弥的位置,扶住聂礼。
似乎是没想到两人会突然出现,聂礼抬眼时温润的面上略显诧异,随即冲着聂混笑开了颜。
“嗯,坚持了些日,好在是有成效的。”
“很好!已经很好!”
聂混掩不住眼底的激动,欣喜之情从内心散发出来,简直如他自己重获新生了一般高兴,手上微微用力。
“我陪你再走两步,来。”
聂礼笑了笑,轻轻点头,浑身绷紧,咬牙坚持着继续练习。
白夭将他的坚韧不懈看在眼中,看他当真又挪动了步子,心中也是由衷的替他高兴。
她看向靠过来的箫弥,低声询问聂礼的情况。
“他有没有急功近利?腿上肌骨精髓新生长好,就算是再心急,也得循序渐进。”
箫弥负手含笑,“聂二爷是听得进劝的人,白姑娘放心,他很配合我,很好照应。”
白夭浅笑颔首,“近日麻烦你了。”
“分内之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听他嗨了一声,白夭也没继续见外,转而与他闲聊起来。
“这趟去沅省,我顺路去了趟嵇山。”
箫弥微微诧异,侧头看她,压低声询问。
“白姑娘也认识滕嵇?”
之前他提起滕嵇,没听白夭接过茬呀?
“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不知彼此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