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徐西陆换了个说法,“那夜过后,我不幸感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三日人才清醒过来。我原本打算身子一好透就马上来找王爷,谁知王爷比我还要猴急。”
“你吃了温凝丸还病了三日?可真够没用的。”
徐西陆一脸茫然:“什么丸?”
“就是那日在洵江本王赏你的,前几日本王又让玄墨给你送了一瓶去。”
徐西陆转向玄墨,“你把那药给了谁,是我院子里的人吗?”
玄墨摇了摇头,“属下给了徐大公子。”
“这样,”徐西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怕是大哥忘记给我了。”
宋衍卿也是脸色一沉,目光复杂起来。他不怪玄墨,就是他也觉得让徐玄英转交并无不妥。只是,徐玄英是真的忘了此事,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除了这些,王爷还有其他吩咐吗?”徐西陆问。
宋衍卿干巴巴道:“没有。”
“那,我便先回去了?”
宋衍卿随手拿起一本已经看过的奏本,状似寻常道:“这夜半三更的,你怎么回去?”
徐西陆幽怨地看向玄墨,“自然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宋衍卿冷笑:“玄墨是我的贴身侍卫,你要他送你回去?干脆本王同皇兄说说,让整个禁军都送送你,可好?”
“可是方才——”不是你让玄墨来接我的么?
“不必多言。”宋衍卿冷冷道,“你今夜就宿在此处,明日一早再回。”
“此处?”徐西陆左右瞧了瞧,“这是王爷的书房罢?又没有床,我怎么宿?”
“怎么,本王能坐着,你就不能了?”
徐西陆困惑地看着宋衍卿,他自认能看透人心,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宋衍卿究竟想干嘛。
“本王要继续看奏本了,你待着罢。”
“哦……好吧。”
宋衍卿嘴角扬起一个满足的微笑。本来只有他一个人不得不熬夜,心中愤愤不平,现在有人陪他了,他登时觉得身心舒畅,如此漫漫长夜,有徐西陆陪伴在侧,好像就不是那么难熬了。
徐西陆无所事事地坐在一旁,不多时就打起了哈欠。桌案后,宋衍卿聚精会神地看着奏本,不时地皱一皱眉,面露不满之色。徐西陆难得见到他认真的模样,不由地多看了两眼。此时的宋衍卿身着常服,褪去了在外头的贵不可及,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也显得柔和了些,人也跟着像是笼了一层光一样,一如初见一般,俊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