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看吗?”
何琳别起头发,微微昂首,指了指脖子上的项链。
他合上画册,点头。
“那这个呢?”
他也点头。
“两对都包起来吧。”
何琳心情似乎还不错,走到他身边坐下,“金色的那条可以聚会的时候戴,银色的可以日常戴。”
其实这两条项链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区别,但他不能这么说,这是相处之道。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喜欢的款式?”何琳看到他腿上放着珠宝店的画册。
许楷文将画册放回原处,站起来,“我去结账。”
这七年,他几乎没有让女人埋单过。也没有一个女人坚持过要自己付账。
七年前的乔予洁,却连一杯咖啡的钱也一定要自己付,坚持的令他有些难堪。
最可怕的不是永远也没法走进她的生活,而是她在你的生活中无处不在。
已经立过夏,却突有冷空气来袭,四九城刮起了风,回到车里时,整片挡风玻璃都起了雾。
他打开暖风,等待着雾气消去。
“有人在窗户上写你的名字。”
他闻声望去,副驾的车窗上仍有手写的痕迹,他的名字,她的字体,后面还跟着一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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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晚她留下的。从前她在咖啡店打工时,就总是这么干,在给他的咖啡杯上附加一个表情。如果她开心,就是笑脸,如果他惹她生气,就是哭脸。
明明他们那么熟悉,但一整晚,她都称呼他randersen。
她没有喊他的名字,却写在了这里,是什么心思?
趁着雾褪了大半,他发动车子,“估计是谁的恶作剧。”
何琳却习以为常道:“新来的实习生暗恋你吧?”
许楷文无奈摇头,“没有。”
将何琳送到家后,他开车上了立交桥。
除了周末,他们大部分时间不会住在一起。至于原因,是他们的工作都很忙,也是因为他从没有要进入同居阶段的想法。
从三环桥上就能看见灯火通明的金茂大厦,这栋幽蓝幕布下的钢铁巨物,和这座城市一样冷静,冷酷。
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她住在哪一间房,哪一扇窗里。
他只能坐在车里,看着车窗上她留下的痕迹发呆。
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疯了。甚至还想再疯一点。
于是他打开了社交网络,在上面搜索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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