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的去而复返,对他说道:“等到这批虚空终端送到以后,艾尔海森书记官,你的工作一同暂时转到虚空运行的那一边,负责监察相关情况。”
这种时候?
艾尔海森没说什么,“原定的这一批虚空终端明天下午就能送到,到时候我就直接过去么?”
“是的,当然!越快越好——还有,这一批不是向民众发放的,记得单独做好记录不要和后续送来的那一批弄混了。”
塞塔蕾简单叮嘱完后就匆匆离开了。
留着艾尔海森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书记官,贤者们的命令自然是无权置喙;但是作为工作的一部分,第二天的虚空终端送到以后,艾尔海森还是认认真真尽职尽责的全部检查了一番。
“没有什么问题了,送下去吧。”
书记官检查完以后就开始调试着自己的虚空终端,一旁的负责人看得有点慌张,他是知道这些大人物很多东西不靠纸笔记录传送而是通过虚空来传递的,这一批本就是加班加点才勉强完成抓紧时间送过来,后续还有不少没有做完,以防万一,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请问书记官,我们的这批终端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问题。”艾尔海森不动声色的答道,“只是我的终端是刚刚换的,有些不太适应,调整一下而已。”
负责人忐忑不安的走了。
——所谓虚空,是大慈树王留下来的遗产。
统合智慧并赐予人民,虚空终端的存在不过就是将这种权能分享给须弥境内的所有人,只是教令院将树王的遗产视作自身的财富,所有的维护运行以至于包括虚空终端的发放对象,这一系列工作的所有细节全部被教令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作为书记官,艾尔海森只是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只是就在被分配了这项工作的几日之后,他在日常巡查中,注意到了一点奇怪的细节。
其中一个虚空终端上传的信息并没有被虚空分辨出来并赐予相关的回应,那一缕信息犹如滴水入海,在激起涟漪的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终端的另一端也没有再发出新的提问,只是这变化太过细微,在虚空太过庞大的运行之中,显得如此的不起眼。
如果不是那一枚虚空终端正好是他曾经经手过并做过特殊处理的,怕是艾尔海森自己也不可能注意到这种快得仿佛是错觉的细节——包括那枚虚空终端在内,于旁人眼中,它们不过是这无数个不曾提问的虚空终端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罢了。
“这里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吗,书记官?”
“不,没有问题。”
艾尔海森不动声色地划掉了之前的记录,重新填写了和过往无异的描述。
“——继续下一项工作吧。”
这是我来到教令院的第三天,也是我被放在这所禁闭室的第三天。
大贤者阿扎尔除了在第二天下午就按着我的要求送来了一批虚空终端以外便再没有出现过,他们甚至觉得我作为五百年前活到现在的长生种也不需要人类的饮食,除了那个跟在大贤者身边的年轻女学者送来虚空终端的时候偷偷给我留了几个墩墩桃,其他人就连饭都没来送过。
算了,不来就不来,我也换个清净。
奥罗巴斯现在已经连骂都懒得骂了,他趴在我的肩头看我拿着这堆东西来回摆弄但就是不带到自己脑袋上,非常疑惑:“您这是在做什么?”
“阿扎尔要做的是通过虚空这一树王的遗产,结合梦境的权能捕捉人类的梦境来提供新神诞生的知能,对虚空动手太麻烦了,何况我是草神的眷属,要对前代的遗产动手动脚未免也太过冒犯——但是如果只是琢磨人类的产物,从这些虚空终端入手的话,我只需要整合这些虚空终端的信息传送的尽头,临时给他们换一个主系统把这些东西转接过去,在大规模收割梦境的时候提前转移掉就可以了。”
简单来说,黑进去,换个系统。
但这种能无缝切换虚空的大型系统暂时没有,所以现在只能临时弄个应急的凑合应付一下。
奥罗巴斯:“……那么,这个什么‘主系统’的替代品,现在在哪儿呢?”
我很无语的看着已经跟着我这么久居然还是不够了解我的蛇神大人,把他很郑重地从我肩头上捧下来,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非常严肃的提醒道:“这不就在这儿呢么。”
奥罗巴斯:“……”
奥罗巴斯哪怕只剩残渣也仍然不耽误他感到头疼:“小姐啊……您说到底最多只是神眷,这是否有些太过勉强?”
“问题不大,”我把凑过来的奥罗巴斯一指头推开,继续手上的工作,“多托雷那里还有一堆种子呢,到时候拿来当中央处理器用用,效果四舍五入也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