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这就是命运,是恶魔的诱惑。因为这样,结果我就会被带去那个村子!&rdo;洛多尼大叫着:&ldo;这太过分了!&rdo;
&ldo;我和你一起去,而且帮你阻止你担心的未来。&rdo;我说。
&ldo;不行的,谁也阻止不了的!&rdo;他肯定的说。他强烈的相信未来的记忆。
&ldo;因为我记得那么清楚,所以那是绝对阻止不了的事情。&rdo;
&ldo;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rdo;
&ldo;我不想说。那是很可怕的事!非常悲惨的事!&rdo;洛多尼哭声地说。
&ldo;我知道了。好吧!&rdo;我说:&ldo;我自己一个人去吧!&rdo;
但是,这句话也救不了沉溺在恐惧中的洛多尼。
洛多尼&iddot;拉西姆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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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手洗教授问我,在个人的领域上,我是否认识出现在我画作上,仅出现脸部的女人。然后我告诉他,我想起和坎诺有关的一些事情了。
要我回答和坎诺有关的事,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我虽然说我想起来了,但是我想起来的东西却不完整。就像问我画中女人的生死问题一样,我觉得她们是活着的,但也是死了的。我虽然想起一些事情,但又好像想不起任何事情。
我心中的坎诺,和人们口中的迪蒙西村,是完全不同的地方。坎诺在迪蒙西地下十码之处,是个像一面大镜子一样的世界。不,不是的,迪蒙西才是坎诺的镜子。
迪蒙西村天主教教堂的正下方,有一个外观和建筑材料分寸不差,完全一样的教堂。在迪蒙西村消防队地下十码,也有一个和迪蒙西完全一样的消防队。这两个村子里住着外貌相同,性格相似的人类,他们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不过,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联络,也没有往来,完全各行其是。
我想起来的,是坎诺村。所以,人们若问我是否已经想起迪蒙西村的事时,我的回答是&ldo;no&rdo;。
御手洗教授问我:&ldo;你想去坎诺的村子看看吗?&rdo;
又问我:&ldo;你不想去……你不想回去坎诺吗?&rdo;
更说:&ldo;或许去到那里之后,你的情绪就会稳定下来。&rdo;
他不知道他对我说的话,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的心情绝对不可能因为去了坎诺就稳定下来的。因为过去四十年来,回去坎诺的想像,一直存在我的内心里,那个想像让我长年生活在可怕的心情之下。光是想像,就让我生活得如此悲惨,真的去到那里的话,我想我一定会疯掉的。那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御手洗教授想问我什么,好几次我都感觉到,他想问的话已到了他的喉咙。他想问的是:&ldo;你不能告诉我吗?一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去那个村子?&rdo;
我明白他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知道我的秘密全在那个村子里。
可是,不论是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我和普通人不一样,宿命里有无法摆脱的苦恼,我是犹太人。我知道钟塔上的女人是谁,因为我想起来了;我也知道在刺叶桂花树的枝叶间,是哪个女人的脸,我也想起她了。
我甚至可以说出她们的名字。钟塔上的女人名叫柯妮&iddot;达文生,刺叶桂花树上的女人叫波妮&iddot;贝尼。她们两个人都是婊子、母狗,是不应该活在世上的母狗。
那里是个母狗群集的村子,其中最恶劣的,就是她们两个。她们会在人们经过的地方徘徊,嗅出任何可以散播谣言的种子,然后到处乱撒。她们是世上最低贱的一群,连神都唾弃她们,所以我就把她们杀死了。
至于我们母子为什么会去那个村子呢?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对我们母子而言,那个村子是我们的应许之地。我母亲的血液里,流着苏格兰人的血,她原本就是那附近的人。
我们一直想摆脱加诸我们身上的特殊命运。我虽然只是一个孩子,却深深烦恼着自己存在的问题。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们这个人种活得这么辛苦?为什么我们的周围总是充满血腥?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别人一样快快乐乐地庆祝耶诞节?为什么只有我们必须过着永远流浪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