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这样的。大圣,几百万啊,很大一笔钱,所以我答应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吧。什么大师兄二师兄的,咱俩是兄弟,我这不是忽悠那傻小子玩吗?大圣你别在意啊,都是虚名。
我这忙,就这样,挂了啊!”
电话那边陈小乙听出了孙大圣的火气,还没等孙大圣发飙,他那边就忙不叠地把电话给挂了。
茶桌对面,那对招风耳还真是挺尖,朱刚烈笑吟吟地冲令狐蕊笑道:
“你看,我没有说谎吧,我们是一家人了。”
令狐蕊已经被这死胖子的无耻给弄到无语了,她直接告辞离开。朱刚烈想去送人,却不想被孙大圣直接挡在了门后,孙大圣的脸上一直挂着冷冷的笑。
“一家人?挺好!不过我希望你要明白一点——现在是我和你是一家人了,我们可以‘愉快’地‘交流、交流”。
朱刚烈是吧?欢迎你加入小乙相面馆。”
孙大圣边说边发力,就听见“啪”的一声,他手里的杯子碎了。朱刚烈的眼中马上流露出了惊惧的神色,随即那谄媚的笑容又堆到了他的脸上。
……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晚,足足到了一月份这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夜晚的街头灌满了北风,“呜呜”的声音如同鼓风机一样,十二点未到,街上已经基本上没有行人了。
胡华,某电信公司的经理,今天晚上他喝得很醉。
朋友过生日,又恰好是毕业五周年,几个同学约好了去给朋友庆祝,结果没想到喝高了。
这事也正常,每个人都有虚荣之心。胡华毕业五年就做到了分区经理,收入在同学中位列前茅,当晚自然成为了大家的恭维对象,所以高兴之下多喝了几两,这不醉得只能把车都丢酒店里了。
顶着风走多几步,胡华的酒意要稍退了一些,他竖了竖衣领,醉眼迷离地望了望空无一人的街头,胡华不由得心底埋怨:怎么还是打不到车啊?看来要找一个地方避避北风了。
经过汽车站的时候,一个流浪汉站在了入站门柱的后面,那个流浪汉怕冷,全身都裹在了烂布条里面,北风中他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继续前进得十米,胡华到达了街区服务站,在这里他又看到了一个流浪汉——烂布条、躲在柱子后面。
这些流浪汉不会被冻死吧?政府也该管管了。
胡华心里想着,但是他并没有停步,很快胡华到达了电影院的前面。
此时电影院正值散场,三五个人稀稀落落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胡华的目标是前面的宾馆,他准备到那里凑上一宿。
正当胡华经过电影院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意外地又瞟到了一条人影——还是一个流浪汉,还是一堆烂布条,还是完全一样的站姿——这个流浪汉站在了路灯杆的后面。
咦,眼花了吧?这情形怎么看上去这么熟悉?
行走中的胡华突然间脑袋一紧,他转头望了过去,路灯杆旁空无一人,那里哪有什么流浪汉?
呵呵,眼花了,今天实在喝太多了。
胡华安慰了自己一句,一路过来就只有一条主道,刚才走路的就只有自己一人,那流浪汉总不可能会飞吧?
胡华继续前进,此时街头上的人已经完全散了,这里再次变得一片安静。
然而没等胡华前进两步,他的脚步突然间停在了那里。
就在街道的对面,路边的垃圾桶旁边,一个全身裹满了烂布条的流浪汉就站在了那里,布条将他裹得很严,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