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种可能性,她眉头挑得老高:“亦勋哥,你脸上的指痕不会是女人弄上去的吧?”
许亦勋见她盯着自己脸上的伤看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淡声道“她弄的。”
“她?果然是女人?”
“林宛榕。”
藿岑橙惊愕地瞠大眼,又听他说:“她是a市人,而且就住在恒美医院附近的那片小区内。”
闻言,藿岑橙的表情更惊讶了:“你早知道?回国也是为了她?”
许亦勋摇头:“我接受恒美医院的邀请回国工作时并不知道她是a市人,更不知道她家就住在恒美医院附近的小区内。”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的?你查她?”
“不,是她昨晚带着她患有心脏病的父亲来求医,恰好是我值班。”
人生的巧合真是无处不在,分开了那么多年的恋人居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重逢。
“那你们后来是不是干柴勾动烈火,所以你脸上的伤是你们激情时被她抓的?”
许亦勋斜她一眼:“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的东西?”
“……”居然迁怒他,看来心情很不爽,难怪突然约她出来吃饭。
“她结了婚又离了,有个六岁的儿子,和她父亲一样患有家族遗传心脏病,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因为不符手术标准,情况很不乐观。”
“……”
藿岑橙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心情这么恶劣了,因为林宛榕过得不如意,而他当初和她分手即使是因为恨,可比起恨,他显然更爱她,所以才这么痛苦、焦灼、不安。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我一见到她就觉得恨,我说了很多恶毒难听的话刺激她,恰好她父亲当时病危,她跑去病房时险些摔着,我去扶她,反而被她掴了一耳光,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他想起昨晚两人从见面时各自流露的震惊到后来自己情绪失控说出那样恶毒的话伤害她,脸色变得更凝重了,仿佛是覆上了一层浓厚的阴霾。
藿岑橙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转念又想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听众,干脆就陪他一起沉默。
等点了餐送上来,许亦勋随意吃了几口,藿岑橙见状也没了食欲。
分开时她目送许亦勋离开,连背影都仿佛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让她如鲠在喉,想也不想的就掏出手机拨通顾西辞的电话,接通后没等他开口就说:“老公,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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