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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你又不是条子，管这么多做什么?&rdo;王竞航耷拉着眼皮，用那双阴桀的三角眼看他，&ldo;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那个女人的死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她是被天收走的。&rdo;

翟辰瞳孔骤缩：&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老天看不下去要了她的命，说明她自己有罪，死了活该!&rdo;王竞航幸灾乐祸地笑起来，&ldo;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婊子……&rdo;

&ldo;咣&rdo;的一声巨响，把走廊里交接工作的三名警察吓得一哆嗦。坐在病房外等自家保镖的高总立时走过去，就瞧见翟辰正抡着凳子往王竞航身上砸。

刚才还好好的杨木凳已经散架了，王竞航翻到了地上，挣扎着往一边躲。两位还没来得及走的民警赶紧一左一右拉住翟辰，警告他不许再动。

&ldo;报警，快报警。&rdo;王竞航冲吓傻的隔壁床大喊。

警察就在眼前，既然受害者要报警，他们只能把打人者带走。

&ldo;警察同志，我这是协助办案呢。这种王八羔子，不见棺材不掉泪，得先打服了才会说实话。&rdo;翟辰由着民警给他戴手铐，义正言辞地向小马解释。

&ldo;我的哥啊，建国之后就不许刑讯逼供了。&rdo;小马愁眉苦脸地说，看了一天人没看出什么线索来，反倒在他眼皮子底下挨了打，回去又得被副队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了。

&ldo;我知道，警察不能打人，你们考不考虑外包?就包给我吧，看在方初阳的面上算你们便宜点。&rdo;小马人如其姓，长着一张马脸，惆怅起来的时候尤为好笑，翟辰总忍不住逗他。

&ldo;辰哥，算我求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一会儿去了局里遇见副队，记得一定跟他说我拼死拦你没拦住。&rdo;小马向他求饶。

&ldo;这话我能说，别人能信吗?&rdo;小马长得人高马大的，比翟辰壮了一套。

&ldo;……&rdo;

高总眼睁睁看着自家保镖被警察带走，只能认命地自己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警车后面：&ldo;siri，我觉得这保镖雇得有点不值。&rdo;

&ldo;值与不值，都在你的心里。&rdo;冰冷的机械音一字一顿，莫名有些高深。

&ldo;你还挺有哲理。&rdo;高雨笙透过警车后窗往里看，突然瞧见翟辰的脸贴上去，冲他挤挤眼。

这家伙不会是要吸氧跳车吧?高雨笙吓了一跳，提心吊胆地跟了一路，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守法良民翟先生，老老实实被带回警局。

两位警察是市局的，市局本身不具备派出所里的设备，就给带到刑警队去了。进来的时候被方初阳瞧了个正着：&ldo;扔到侯问室去，不到24小时别放出来。&rdo;

&ldo;这么狠吗?&rdo;翟辰痛心疾首地谴责自家兄弟的无情，&ldo;那你别忘了接檬檬。&rdo;

刑警队里的人都认识翟辰，听到这话纷纷憋着笑低头，只有老实的陈照辉听话地把翟辰塞进了侯问室。

所谓侯问室，其实就是临时置留犯罪分子的地方，最多不能超过24小时。派出所里一般都是刚抓的小偷小摸、咸猪手、酒驾之类的，刑警队这里的通常就比较严重，看起来各个凶神恶煞的。

翟辰看了一眼里面的人，转头冲小陈说：&ldo;警官，我身体不好必须吸氧，不然分分钟要挂的。你去跟你们领导说，把氧气瓶给我呗。&rdo;

&ldo;哦。&rdo;陈照辉应了一声，锁上铁门转头去外面跟副队汇报了。

远远听见那边方初阳暴跳如雷的声音：&ldo;吸什么氧，憋死他活该!&rdo;

翟辰活动了一下刚刚拆下手铐的腕子，转头看向屋里几个满脸不怀好意的人：&ldo;呦，几位，怎么进来的?&rdo;

&ldo;小弱鸡，安静点。&rdo;小小的屋子里，只有北面的墙根有一条水泥砌的长凳，几人坐在一起，连个放尾巴尖的位置都没留给翟辰。

&ldo;过来，坐这儿。&rdo;一个大块头冲脚边吐了口粘痰，示意翟辰坐。

&ldo;我劝你们客气点，刑警队的队长是我弟弟。&rdo;翟辰抱臂靠着铁栅栏门，一脸嚣张。

&ldo;呸!少他妈扯了，你弟是队长你还能进来?&rdo;几位大哥站起来，慢慢向翟辰靠近。

&ldo;那怎么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rdo;正说着，小陈送来了他的氧气瓶。

满头火的方初阳走出警局，跟闲庭信步走进来的高雨笙打了个照面，想起这应该是混蛋翟辰的新雇主，便多看了两眼。没等两人说句话，方初阳的手机响了，是负责盯梢王竞航的小马打来的。

&ldo;副队，王竞航还藏了一个老式黄屏手机，里面有跟李婷父母的通话记录。&rdo;小马颇有些激动地说。

&ldo;你怎么找到的?&rdo;方初阳顾不上理会高总，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幼儿园走。

&ldo;辰哥塞给我的。&rdo;小马回忆刚才的状况，估计是翟辰逗他的时候顺手塞进口袋里的，临走拍了他一下，他才感觉到口袋里有东西。

&ldo;……&rdo;

高雨笙交了罚金、办好手续来领翟辰的时候，侯问室里一片祥和。几位大哥整整齐齐蹲在两边的墙根处，翟辰自己独霸了那唯一的长凳，翘着脚转瓶子玩。

&ldo;他们怎么了?&rdo;过来开门的陈照辉好奇地问。

&ldo;他们知道我身体不好，把凳子让给我坐。&rdo;翟辰站起来伸个懒腰，搭着高总的肩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