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上言,他也有自己的小嗜好,最喜欢的就是捏她身上的软肉,捏脸捏腰捏胳膊,偶尔也会捏屁股。但是他下手就很轻,不会像她一样,没轻没重。她咬人是越喜欢力道越重,有时候欢喜得过了头,下嘴力度往往就不受控制。就是那种,恨不能把人吃到肚子里的那种咬法,他怕疼,只要她力度一重,他会马上捏住她两边脸蛋,不许她放肆。
但是这一天,夜里她又咬他,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下了狠嘴,直到牙齿印见了血,他才阻拦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捏她的脸,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困住她,不许她动而已。
他不同寻常的隐忍举动反而令她重新犯起了疑心病。疑心病一度严重到,不论是家里的鸡毛蒜皮,还是影响世界的国际要闻,统统没有心思再去管,每天只管在自己脑中脑补各种乱七八糟的情节。
她起初担心家里两个阿姨被李上言迷倒了,由阿姨由联想到附近几家邻居太太的表现,觉得人家都喜欢他。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醋意这么大,但她开始怀疑自己周围别墅区里的所有妇女,不论女主人还是阿姨统统都暗恋他。
阿姨一直喊李上言为言兄,都一年了,桃李突然有一天难以忍受起来,又说她:“你叫他言兄,是不是也应该把对我的称呼也改一改?”
阿姨不明所以,傻傻问:“你想要改成啥?”
“桃姐,或者李姐。”
阿姨哈哈笑起来:“你比我小十岁,这样不就把你叫老了吗?辈分也不对吧?”
“你比他大九岁,不也喊他言兄吗?”
阿姨很疑惑,不知道女主人为什么又要酸,感觉她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改口称他为李先生。李先生听了,也很莫名其妙。
后来有一天,小碎嘴托班有亲子手工活动,李上言用瓦楞纸给他做了一架飞机,飞机造型超逼真,超酷炫,翅膀螺旋桨,滑轮发动机,一个不少,机舱内还有飞行员和乘客,细节相当考究了。拿到托班去后,被老师看中,给黑了下来,装饰在自己办公室里,再也没有还回来过。
本来桃李不知道这个事情,是小碎嘴回来说的。小碎嘴也很气的,这个飞机他超喜欢的,24小时随身携带,连睡觉时都放在枕头旁的,但是老师就不肯还他。
桃李便开始怀疑托班几个老师有问题,肯定是借机表达对李上言的爱慕之意。
继小碎嘴的托班老师之后,桃李下一个怀疑的是送奶工胖阿姨。送奶工以前雷打不动,早上六点准时把奶送来,但是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送奶的时间突然推迟到六点五十,正好赶上李上言出门的时间。桃李就疑心她是不是要和李上言搭讪,才故意推迟送奶时间的。
李上言去理发,桃李熟悉的那个男托尼不在,小妹给安排了一个女托尼。桃李当场拒绝:“这个不行,不理了!”最后发神经,自己买了电动推子,回家后自己帮李上言推了头发。
不用别人说,桃李自己都觉得自己这阵子太暴躁,动不动就想发火,脾气糟糕的不得了,后来静下来想一想,觉得可能是这阵子家里大小事情太多,自己压力太大了,就决定放松放松,把安妮喊到家里吃火锅。海底捞的外卖叫到家里,叫阿姨做了个几个小炒,卤好的毛豆大头虾摆了两盘,再来几瓶啤酒,两个人边吃边聊,挺开心。
安妮见家中没有李上言,自然要问起,桃李说:“又跟他女老板一起出差去了。”
她把重音放在“又”和“女”这两个字眼上,安妮马上就听出不对来,当时眼睛就是一亮,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问:“去哪里啦?”
“去香港,拜访客户,做调研报告。他老板现在出差,不论哪里,都随身带着他。”
“我猜肯定住中环四季酒店,维港海景大床房再开一间,啧啧啧,美滋滋!”安妮自以为好笑,哈哈笑开了,忽然眼角余光看见桃李脸色,忙收住,问,“对了,他女老板哪里人,多大年纪?”
桃李找出基金公司官网上的照片给她看,安妮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才慢吞吞说:“气质不错,很有一种成熟美。我是女的,都觉得眼前一亮。”
“气质不错人很美是吧。”桃李说,“我一个男同事同时买了她公司两只基金,一只她管理,还有一只是另外一个姓王的男经理。男经理的绿了,我同事就大骂:老王你行不行啊,看看你的鸡又拉稀!如果是她的绿了,我同事就说:芝女神你不要慌,也不要急,我等你带我起飞!”说完,自己都怄的笑了。
安妮问:“他钱都拿回来吗?”
“他工资卡在我这里,钱都是我在管,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给他发零用钱,连交通卡都是我帮他充值。这方面没有问题,他对钱一直都很随意的。”
“哎,对了,赚多少?金融行业,报酬很可观吧。”
桃李嗯了一声:“赚很多,出乎意料。他老板给他的薪水,是其他新人的三倍。你说夸张伐?所以搓气男人工作很卖力的,天天五点起床看书,半夜十二点睡觉都还算早的。”
火锅吃到一半,安妮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华尔街之狼》这部电影看过没?推荐你看一下。”
“听说过,莱昂纳多主演,说金融圈乱象怪象的那部对伐。不用看我也知道,银行不是三天两头就有这些丑闻传出来么。而且我身边就有实例,我原来的女上司,后来离婚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