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我」出个下文,火烫的薄唇又印上,蹂躏她的敏感,将她的慌乱吻去,
再三侵略她的甜蜜。他高大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卧在瑜伽垫上,起初引得她轻吟抗议,但当他吻得更深时,她只能娇弱的臣服,颤抖的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当这个吻结束后许久,依依才慢慢回过神来。
发觉自己的双手还攀附着杨爱国宽厚的肩膀,指尖甚至无意识的流连在他被剃得短短剌剌的发根时,她吓得双手一松,两手咚咚落在瑜伽垫上,美丽的双眸瞪得又圆又大。
「为什么松手?」他低下头来,靠在她耳畔,像一头被驯服的猛兽,贪婪的厮磨在耳鬓间。
「我喜欢你摸我,很喜欢、很喜欢。」
亲昵的话语哑似低吟,诱得她心神荡漾,差点又要伸出手,去碰触他的黝黑的肌肤,她记得他光滑的肌肤,以及他薄唇的味道,她……她……她……
她在做什么?
依依陡然间清醒过来,小手在触及他的前一秒,转为平贴,拚了命的用力推阻,执意要分开两人的距离。
「放开我!」她慎重警告,红润的小脸却起不了威吓作用,格外的诱人。
他顺从渴望,在娇嫩的脸上,啄了个响吻。
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遮住烫红的双颊,就怕会再度遭遇突袭。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该是严厉的喝叱,她却因为自己身为「共犯」,软弱的被他一再热吻得逞,还被诱得回应,因此立场不稳固,语气也狠不起来。
「因为,你一直在诱惑我。」他低声笑着,翻开身躯,单手支撑脑袋,好整以暇的指控,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我才没有!」她猛烈摇头。
「好吧,是我一直被你诱惑。」他不坚持,改了个说法。「不要否认,我逮到不知道多少次,你偷偷用水汪汪的眼睛,像是猫儿见到一碗奶油,直直盯着我看。」
依依连忙移开视线,双颊烫得快烧起来了。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欣赏」,被当事人发现,还被说破,她羞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一辈子都躲在里头,再也不敢面对他。
粗糙的指掌,轻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儿转回来,坚持要她看着那双黑眸中的烫人火焰,不许她移开视线。
「嘿,不要害羞。」他轻声说道,薄唇弯起,佣懒又邪恶。「我也一直在看你。只要有机会,我就在用眼睛剥你的衣服。」差别只在于,她始终没有察觉。
依依倒抽一口气,罪恶感消失不少,心中倒是涌现怒气,双手捏成小拳头,气恨自己技不如人,被逮到他半次,不然肯定要戳瞎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
话说回来,也难怪这阵子,他们之间的争吵愈来愈白热化,他愈来愈暴躁、她愈来愈尖锐刻薄,完全就是因为慾求不满。
两人只要存在同一个空间,空气里就充满无形的闪电,都擦出火花了。
回想起来,明明都有迹可寻,每一个碰触、每一个太过靠近的呼吸、每一个掩饰在怒气下的翻腾慾望,她明明就钜细靡遗写过不知道多少次,偏偏遇上的时候,就成了睁眼瞎子,落了个当局者迷。
但是,他的大肆侵略,让生性保守的她,忍不住退缩,努力佯装出冷静的姿态,用上小说里的标准台词,刻意抹煞他对她的震撼。
「这没什么,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之间刚好有强烈的化学作用。」她双手一摊,强迫自己耸耸肩,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薄唇下撇,明显不以为然。
「你难道感受不到,刚刚有多么特别吗?」他眯起眼,握住她的手,不舍得离开那娇嫩的抚触太久。
她脸儿一红,心虚的转开视线。
「我、我不那么觉得……」
他非要问到底,挖掘出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