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妃一进来,哀家的玉如意就碎了!”太后抬眸看向夏侯云歌,透着不怒自威的犀利。
夏侯云歌毫不畏惧迎上太后凤眸,轩辕长倾的眉目却是像极了太后。母子连心,只怕太后因为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的旧恨,也是恨极了夏侯云歌。
既是太后有意刁难,也只好继续受了。
“太后,襄国听说,血光可以破解大凶之兆。”夏侯七夕看向夏侯云歌,目光阴狠如刀子。
小桃忙恭声道,“回禀太后娘娘,岁岁平安,未必就是凶兆,许是吉兆。”
“大胆!太后驾前,轮不到你个贱婢插嘴!”夏侯七夕愤然指向小桃,恼喝一声。
小桃吓得身子一颤,赶紧磕头认罪。
“血光可破大凶?”太后含笑的目光掠过夏侯云歌,接过宫女奉上的燕窝,慢悠悠吃起来。
“是呢,太后娘娘。只要见了血光,凶象自然就破了。”夏侯七夕莞尔一笑,“王妃进门就碎了太后娘娘的玉如意,王妃理应为太后破除凶兆,以保太后安康。”
“太后娘娘想要血光破凶兆,未必非要我的血,就能奏效。”夏侯云歌站直脊背,声凉如霜。
“王妃身为太后娘娘的儿媳,孝顺公婆,份内之责。”夏侯七夕咄咄逼人。
“我倒是听说,狗血阳气重,可以驱邪。”夏侯云歌玩味地看向夏侯七夕。
“畜生之血污秽不堪,岂不玷污了万寿宫!”夏侯七夕声调拔高。
“不能用畜生的血,那就人血代替喽。襄国公主属狗的吧,用你的血再适合不过。襄国公主,不会不愿意孝敬太后吧。”夏侯云歌唇边笑意加深,击得夏侯七夕一时气窒无言。
“谁说本公主属狗!”
“哦?不是吗?我以为你‘属狗’。”夏侯云歌掩了鼻翼,忍住唇角一丝灿笑,咬重“属狗”二字。
殿内隐约传来几声低笑,气得夏侯七夕脸色煞白。
“太后,王妃故意推托,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啊。”夏侯七夕哽着声音,对太后撒娇。
太后脸色沉郁,殿内瞬时鸦雀无声。她放下精致的银碗,宫女递上绢帕,她擦了擦唇角,又漱了漱口,才道。
“身为倾儿正妃,就要有个正妃的样子。巧舌如簧伶牙俐齿,没半点庄重做派!”
“是。”夏侯云歌恭敬应了声。
夏侯七夕仰起臻首,得意洋洋,面上轻纱遮住了她红肿的双颊。
“既是王妃带来的凶象,就该由王妃来破解。”太后端看着夏侯云歌,眼中闪过一丝凛冽。
夏侯云歌笑了笑,温声道,“身为儿媳,自当以孝敬公婆为先。只是明日宫宴,王爷特意交代我盛装打扮一同出席。不知,我若带了伤,会不会让人觉得,越国容不下我这个前朝皇后。”
太后脸上瞬即冰冷,眸光更加犀锐,“你在威胁哀家!”
“不敢。”
“来人!用针扎!看谁能看出痕迹。”太后一声令下,宫嬷嬷和钱嬷嬷带人上前,将夏侯云歌和小桃团团围住。
小桃吓得脸色苍白,张开双臂挡在夏侯云歌身前,“谁都不许伤娘娘!”
“贱婢!容不得你忤逆违抗!拖出去乱棍打死!”夏侯七夕喝令一声,瞬时有人从殿外涌进来,将小桃往外拖去。
“我看谁敢!”夏侯云歌恼喝一声,声音霸气威慑,众人愕住。
回头看向太后,夏侯云歌眼底的寒意,竟让经历无数风霜雪雨的太后略惊。
“你……”太后气怒,颤抖指着夏侯云歌。“还不行刑!”
宫嬷嬷和钱嬷嬷上前就按住夏侯云歌的手臂,却不想夏侯云歌猛地冲前,一把将她们推到在地,痛得哀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