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渔船的是我们的潜伏人员,这个小组的负责人就坐在我身边。他见我们略显得紧张就笑着对我们说:&ldo;不用太担心,台湾的海巡署笨着呢,每年都有大量的大陆人在蛇头的带领下偷渡过来,他们楞是发现不了,更别提发现我们了。更关键的是,海巡署内部有我们的人,他们的巡逻规律早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rdo;
夜空下的台海一片寂静,这倒让我想起了电影《追击红色十月》最后那场叛逃的苏联潜艇被美国人藏到那条河里的戏,这寂静让人感到可怕。
突然,前面传来了船支行驶的声音,一个轮廓出现在前方,很快从那里射来一缕光束,是对方在用按照灯查看我们是哪里的船只。战士们都暗暗地拉开了武器的保险,而我身边的那位&ldo;船老大&rdo;却笑着说:&ldo;不用担心,现在离大陆已经很近了,台湾的巡逻艇是不敢开到这里来的,估计是我们自己的船。&rdo;果然,对方开始用喇叭喊话了:&ldo;前方的台湾渔船请注意,我们是公安边防海警,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rdo;
2003年10月23日10:32‐‐台北时间
潘境原坐在自己在军情局的办公室里‐‐他今天早上正式回来上班。尽管他当时吸入了不少瓦斯气体,并尝到了震眩弹的滋味,但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所以只在医院里经过了短暂的休养便出院了。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摆着几张调查局在忠孝东路一段拍到的大陆特工在为绑架王世俊而踩点时的照片。照片中有四个人,现在这四个人的图像都已经被分别放大,一个是已被打死的史建斌,一个是被调查局枪杀的大陆潜伏特工,另两个估计是从大陆过来的,尤其是其中较年轻的那一个,尽管潘境原在档案馆里没有看清那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共谍的面容,但他凭感觉觉得那个人就是照片中这个年轻人。虽然这次行动中他没有抓住共谍,但他在关键时刻的忠诚表现也让戴伯特对他另眼相看,但同时这场由他创意的诱捕共谍的计划也彻底失败了,晋升的美梦也破灭了,他对此恨得咬牙切齿。他一遍又一遍地看那个年轻的大陆特工的面容并把他牢牢地刻在脑子里。过了一会儿,他闭上了眼睛,恶狠狠地说了一句:&ldo;我们走着瞧。&rdo;
2003年10月23日18:57‐‐北京时间
肖主任仍在办公室里加班,我坐在他的对面,回答他对这次行动的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在debriefg告一段落后,他欣慰地说:&ldo;很好,你们完成了任务,也都全身而归了,非常出色。&rdo;
我说:&ldo;一名潜伏人员牺牲了。&rdo;
&ldo;哦?你说的是李学骅吧。&rdo;
&ldo;他的真名叫曹永川,不是我们在台湾发展的人员,而是由总参派过去的。他原来是总参的一名军官,后来利用假身份在台湾潜伏下来,已经潜伏了三年了。&rdo;
肖主任没再说什么,他看起来心情很沉重。慢慢地,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被傍晚的彩云染红了的天空,说了一句:&ldo;等到两岸统一的那一天,就不会再有中国人打中国人了。&rdo;
特工的故事(第七部)
第十三部分 带枪的外交官(一)
2003年11月12日19:50‐‐北京时间
我坐在朝阳公园南门旁的lato夜总会里,这里正在进行一场聚会,中间穿插着火爆的拉丁舞表演。像这样的聚会是不定期地举行的,一般都是一半中国人,一半外国人。我是从一位朋友那里知道这个地方的,所以和她一起来湊个热闹。我是在外交学院上学时认识她的,她当时在外交学院学习在职英语培训课程。
在我左边不远的地方,一名高大的外国男人正在狂吻一名漂亮的中国女孩,并把手在她的身上放肆地乱摸,我扭过头去,和身边的一位老外随便地聊了起来,这位长者自称是好莱坞的一名摄影师,现在在中国拍片。很快又有几位也来凑热闹,其中有一位个子很高的美国女孩,是位留学生,和她聊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到她无论从衣着还是举止方面都显得很传统,在她走开后,我转过去对我的那位朋友说:&ldo;不知你发现没有,好像这里的中国女孩很开放,而美国女孩反倒显得较为保守。&rdo;她笑了笑说:&ldo;这很正常,很多人都以为美国女孩比中国女孩开放,但现在似乎不是这样了。其实这就像波峰和波谷之间的变化那样,美国年轻人在七十年代时的各种运动达到了它的波峰状态,造成了艾滋病横行等社会问题,经历了这么些年,现在已经处于波谷了,美国人也变得保守多了。而中国开放时间还不是很长,受到西方文化的强烈冲击,正处于发展的高峰中,也就是说,是处在波峰状态。所以你看到的现象也很正常了。&rdo;她说的很有道理,至少这里的女孩子都是比较开放的,和老外见了面先上去贴贴脸,哈哈,当然我指的是以前就相识的,和陌生人还没到这个地步。
我去了趟卫生间,在回到原座位的路上一位中国女孩主动过来向我打招呼,并用英语问我会说中文么。我感到有意思,就说&ldo;我就是中国人呀,当然会说中文。&rdo;她笑着说:&ldo;我把你当成外国人了。&rdo;
&ldo;啊?我很像外国人么?&rdo;
&ldo;不,我是说这里外国人很多,我把你当成了韩国等地方来的人。&rdo;韩国人?哈哈,听到别人说把我当成了韩国人我可实在是太高兴了,其中自有原因,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