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司妍发现经纪人出的这个馊主意很糟糕,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闭口不说话。
“对了,你的那个高中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好安排认识的医生让你去探望她,”
“她啊,”这时的薛司妍已经走到了疗养院的大门口,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高中同学叫童婳。”
一个命很好的女人,当初嫁给易北川的时候,她们班上所有的女同学都嫉妒了,薛司妍想,其实当初她说那样的话有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嫉妒心发作。
“童婳,”李哥噢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易北川的老婆,不就是叫童婳吗?”薛司妍勾起了红唇,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
总说她笨,自已又聪明到哪去,连她的高中同学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带着她来这家疗养院作秀,呵呵。
陆嘉树要带着童婳去外面散步,小秋起先不答应,后来吴管家来了一个电话后,小秋就不坚持了。
出门的时候,小秋给童婳穿上了一件家的羊绒大衣,给她戴上帽子,又围上了一条明黄色的围巾。
外面四月的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气温大概有10几度,不会太冷。
穿成冬天的童婳一走出病房门口,看到外面在草坪上散步的四五十岁的阿姨都穿了一件薄外套,顿时感觉到自已很傻。
她刚要摘下帽子跟围巾的时候,被陆嘉树制止住了。
“你身体不好,要注意保暖工作,不然会感冒,”陆嘉树的理由很冠冕堂皇,让童婳的手不由地停顿了下来。
“可是我热啊,”童婳还是摘下了帽子跟围巾,随手递给了身后的小秋,小秋欲言又止,只好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小秋,你放心啦,我用最心爱的小馄饨向你保证,肯定不会感冒,”面对萌萌的妹子,18岁的童婳忽然开启了撩妹模式,她拍了怕小秋的肩膀,又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卖部,“我有些口渴了,你去帮我买三瓶可乐,顺便再给我买一袋彩虹糖。”
陆嘉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童婳心情好地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陆嘉树忽然勾起了嘴角的一抹微笑,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拉着童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小婳,我感觉你跟以前变得很不一样了。”
自从这次自杀未遂醒过来之后,一向悲观的童婳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18岁变得开朗了起来,陆嘉树暗暗地疑惑。
当然有区别啊,我以前是28岁,现在是18岁,能一样吗,不过18岁的童婳没有当着陆嘉树的面承认一切,她不是不信任陆嘉树,而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讲出来也未必有人相信,而且她怀疑28岁的童婳得了什么心里方面的病,如果她向陆嘉树坦白自已是18岁的童婳,那会不会让陆嘉树认为她得了什么精神病?
“对了,”陆嘉树看着童婳的脸颊,仔细观察着她脸部的变化,虽然她跟以前一样喜欢咬着手指思考问题,但眉宇之间褶皱却消失不见了,秀气的眉毛早就欢快地扬了起来,“你刚才在病房跟我说,你忘记了哪里事情?”
陆嘉树问这个话的时候,心跳加快了几下。
“还能有什么事情,”为了不穿帮,18岁的童婳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我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已把以前很多事情忘记了。”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陆嘉树的表情有些激动,可语气却不是很着急,“比如你忘记了那些事情?”
“比如啊,”18岁的童婳弯着脑袋想了想,“咦,嘉树哥哥,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不是常常说长大后要娶我,那我现在怎么嫁给了别人?”
说这个话的时候,她眉眼上挑狡黠地像一只偷偷使坏的小狐狸。
陆嘉树直接愣住了,黝黑的眼睛忽然间温和了起来。
是啊,为什么长大后他没有娶他的小青梅呢,这真的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陆嘉树纠结地眉头都皱了起来,看得童婳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眉宇:“不要皱眉,嘉树哥哥。”
“也许我们都长大了吧,各自遇见了各自所喜欢的人吧。”陆嘉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没有伸手握住她的手,反而跟她间隔出了一点距离,倒不是怕被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而是考虑到童婳已婚的身份,在名声上来说总归对她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那倒是的,”耸了耸肩膀的童婳毫无心机地回答,“我记得我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易北川,不过那个时候看他的眼光像是在看神,没想到10年,额,好奇怪,我到底是怎么嫁给易北川的?”
陆嘉树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居然忘记了你跟易北川之间发生的事情,那24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呢?”
“我忘记了啊,”18岁的童婳无所谓地摊摊手,“至于24岁的那年能发生什么事情,不就是大学毕业后找份工作然后再嫁给易北川吗?”
“那你现在记得什么?”
“18岁之前的记忆我都拥有,”她选择了老实交代,“可18岁后的记忆我完全忘记了。”
陆嘉树从不知道事情的转折有一天忽然柳暗花明了,他只是一个心理医生但不是专业的脑科医生,不知道为什么童婳醒来后会忘记这10年间所发生的事情,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远在国外的易北川,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想要告诉易北川这一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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