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刘璋心里舒坦了。程夕雪朝她投去异样的目光。
跪着!!
还是在放太子牌位的地方。那地方虽说避风,但夜里只亮着几盏油灯,气氛可怕得很。戴凌和太后娘娘一样,对于鬼神怪力的东西一向尊崇,这也是当初她能入太后眼的原因之一。
以往她都尽量避开祠堂,今日做了亏心事心虚,更不敢到那种地方去了。
戴凌挤出几滴眼泪,“太子妃莫要为难我。”
季软瞧着还是和平时一样,和颜悦色的:“良娣莫要乱说话,我可没有为难你,早晨便提醒过了。是你自己不守规矩在先,若今日不罚,明日这望楚府的若干规矩,都成摆设了。”
程夕雪只觉得好笑,这季软怎么教训人也这般和气。
“那怎么由罚站改成罚跪了呢?”戴凌害怕的声音都在发抖。
季软反问:“祠堂是供放殿下牌位的地方,良娣不跪,难道要站着?”
程夕雪和管茹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戴凌恨恨一眼,无话可说。她被季软绕进去了,祠堂那阴森森的地方,站着可是对鬼神的大不敬。
季软一本正经地出主意:“这样吧,院里罚站,祠堂罚跪任你选。”
戴凌心知自己今晚是逃不掉了。她本想:季软看着好欺负,平时立规矩不过是有兰息嬷嬷在,想必今日不会为难她。谁知,想错了……
“戴良娣快选吧,我犯困想回屋歇着了。”管茹伸了个拦腰,俨然已经坐不住的姿态。
最终,戴凌选择祠堂罚跪。众人起身回屋,由刘璋将人带到祠堂看守。
巧柔安慰说:“良娣别怕,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有奴婢陪着,没事的。”
“是两个时辰。宵禁酉时,戴良娣可是亥时才回来的。”刘璋笑着提醒。
戴凌一听,还没跪腿便软了。“祠堂那种地方,巧柔姑娘这种身份可不能进去,扰了殿下那就不好了。还有啊,跪拜讲究诚心,软垫奴才就不给良娣准备了。”
戴凌已经觉得膝盖开始痛了……
一月十五,是入宫的日子。往常入宫拜见,陛下皇后总说不得空,太后娘娘也有事。季软理解,宫里事务繁多,大家忙也是应该的。
不过每年一月十五,皇宫长宁殿惯例举行宫宴,季软能见到陛下皇后娘娘。只因这日临近除夕,除夕需准备的宴席,歌舞,礼品都会在今日安排下去,由不同地方承办。
今日程夕雪陪同季软入宫。管茹历来胆小,入宫闹过不少笑话,长此以往陛下皇后便免了她入宫请安的规矩。至于戴凌,她膝盖现下还肿着,不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