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
“你以为我是为了帮你?”
秦鲲背靠桅杆,身后是一片湛蓝天空。
那还能因为什么?
温月月时常觉的秦鲲这人逻辑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风拂过颈上的绿丝巾,爷爷笑脸就在眼前。
良久,眺望着白云苍狗,她缓缓开口,“我之所以转学,就是因为那些照片。”
一个成绩有点好、性格有点乖,长的还挺让人有点想法的女孩,在贪心又自私的男孩们面前晃悠几天,被盯上是迟早的事。
田昌追求温月月在九中人尽皆知。
只是别人不知道,温月月多番拒绝后遭受了怎样的报复。
“他们会随时随地把我抓到角落,逼我做奇怪的事。”温月月攥着胸前巾绦,攥到细瘦五指冰凉泛白,“有时解扣子,有时亲吻,有时射在我脸上。”
她转头,对上秦鲲沉沉的视线。
“有次他们玩脱线了,想那个……我”她咬住下唇,垂头时刘海遮住眼睛,寒风中形销骨立一个人,无助到瑟瑟发抖,“我就喊了,后来有人过来救我,他们就被处分了。”
“田昌说要弄死我,我很害怕,所以转学了。”
温月月一直不敢回忆这段往事,她以为转学就能摆脱噩梦,没想到都是徒劳。
“这样的话,你还要继续帮我吗?”
在别人眼里,她和“公交车”没区别,秦鲲和她搞对象是侮辱自己。
往后,别人提起温月月的斑斑劣迹,会加一句“秦鲲就是那个接盘侠”。
温月月独自听风盘旋,久久没等来回音。
她大概知道秦鲲的答案了。
自嘲的笑了下便拉开天台的门。
“做爷的女人第一件。”秦鲲声音清朗,以命令、以玩笑,以他的方式告诉她:“看谁不爽别犹豫,天塌下来你男人给你顶着。”
心跳失衡在一瞬间,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凭空消失,她逃命一般,背着硕大的书包狂奔而去。明天期末考,各科老师默契的没留作业,温月月原先打算再翻翻书,为明天考试准备。
书翻了两三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回头,那种超大号绿恐龙在床上望她,头顶“秦鲲”两个字无比显眼,光看到就叫人发憷。
犹豫再三,温月月给秦鲲打了微信电话。
起初,她在忙音中安慰自己,打不通也情有可原,反正自己并不是太重要。
后来,她每秒都想取消通话,面对秦鲲变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