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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布宜诺斯艾利斯…&rdo;美洲人喜欢简化，他们把首都叫作巴伊列斯了……&rdo;

绍勒冷冷一笑：&ldo;我不习惯&rdo;。

驾驶员没说什么，过了一分钟才看了分队长一眼，缪勒觉得目光中包含着某种怜悯的疑惑。

&ldo;您是党员？&rdo;

&ldo;是的，7月20日之后所有飞行员都必须入党。&rdo;

&ldo;必须入，您是不得已才入党吗？&rdo;

&ldo;我不喜欢摆样子，不宫欢会议上所有这些歇斯底里发作，吹捧式的发言…我喜欢德国，里查尔多、有没有元首无关紧要……&rdo;

&ldo;您叫什么名字？&rdo;

&ldo;弗里茨&iddot;齐列。&rdo;

&ldo;为什么不起个西班牙名字？&rdo;

&ldo;因为我是日尔曼人，至死都是。我当过兵，没什么可隐瞒的，对于我本人对俄国人的轰炸我准备在任何一个法庭上负责。&rdo;

&ldo;那么对美国人的轰炸呢？&rdo;

&ldo;美国远着呢，我们去不了……人们空谈强大，而一说到实施打击，他们就尴尬了……。&rdo;

&ldo;父亲入党了吗？&rdo;

&ldo;当然，他是老党员，纳粹运动的老战士。&rdo;

&ldo;您同他关系好吗？&rdo;

&ldo;怎么会不好呢？&rdo;驾驶员微微一笑，&ldo;他是个杰出的人……我很佩服他。您知道，他为法国人安排飞机从巴伊列斯到达喀尔……他十分喜欢安东安&iddot;艾克丘别里这个飞行员，温柔得像个女人，他说，勇敢得像个年轻士兵……父亲和他一道执行过任务。应当明白，这条民用航线不是军入开辟的，帝国元帅对此很关心，于是父亲奉命与他交朋友……父亲说这个艾克丘别里写本书，谈过吗？&rdo;

&ldo;听也没听说过？&rdo;

&ldo;他讲了许多事情，他像孩子一样轻信，父亲说，根本不用提醒什么……当然，同所有法国人一样是个酒鬼……好色之徒……父亲打算在集中营找到他，父亲认为，法国战败后他会坐牢……他对父亲说，一个人跨越大洋飞行是最愉快的事，你，蓝天，地平线……我理解他，其中包含看瓦格纳的东西…、奇怪的是一个法国人会有这种感受……&rdo;

&ldo;那么雨果呢？&rdo;缪勒冷笑道，&ldo;巴尔扎克？莫伯桑？左拉？他们难道没有感受？&rdo;

&ldo;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写得有些轻松，而我认为，读书最重要的是思考。我喜欢读起来很费劲的书‐‐当我感到一切清楚不过时，一切就变得索然无味，似乎人们在撒谎。作家是一种特殊的人，面对作家的思维我感到害怕……&rdo;

&ldo;他应当做个飞行大队长，&rdo;缪勒叹了口气。

弗里茨高兴地说：&ldo;正是这样！&rdo;纪律是必不可少的，所有一切都需要有纪律，否则就会一团糟。&rdo;

&ldo;他从哪里来的这种谬论，&rdo;缪勒想，&ldo;不参加国社党是因为不喜欢会议上的歇斯底里，那么说，他感觉到了什么，他是自主的，说到作家时为什么这样蠢，为什么崇拜名气呢2&rdo;缪勒心里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