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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ldo;你的想象太丰富了。不要认为，所有人都能想象斧子砍椎骨的情景。太精彩了！因为怕在现实中看到这种威胁，所以今后应该经常感到这种威胁。&rdo;

&ldo;如果我经常感到这种威胁，又如何呢？&rdo;

&ldo;你从哪一年开始为俄国人工作？&rdo;

&ldo;为什么不是给英国人？他们也曾反对希特勒&rdo;。

&ldo;我们问过他们。&rdo;

&ldo;你问过卡纳里斯？他怎样回答你，我倒很想听听。或者你们签订了合作协议？还是海军上将级的？&rdo;

&ldo;别和我捉迷藏了，博士。如果你能向我证明，你的确不曾喜欢过希特勒，我就不再反驳你。可你总是坚信，所有纳粹分子都是热爱元首的。&rdo;

&ldo;我没说&lso;他们热爱他&rso;，他们应该热爱他。这一信念稍有改变就被处死。为了活着，他们应该崇拜偶像。但是，要知道，任何人，甚至傻瓜，都有自己永久不变的特点。自尊心来自人的遗传基因，即使他是奴隶。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有斯巴达克。所以，德国人应该摈弃和忘记他们的逻辑。事实上，他们被迫热爱希特勒，被迫认为他是天才。因为怕看到彻底败落，德国人使自己相低他实际上就是故世主，神的启示巳来到人间，我正在为他服务，能完成这一光荣任务，是我的幸福。因为元首本人说过，我属于特等人血统相精神。在胜利的日子里使自己转向这种思维体系尚不太难，但失败开始后，情况就变得特别复杂。德国人想背叛把国家引向崩溃的可恶的希特勒。人类天生鄙视叛变行为，特别当犹大的传说成为学校的教材后，更是如此。不错，在这种情况下，就教会人竭力去统治那些思想与之不同和着装、唱歌、读书等等都与众不同的每一个人。为什么？因为控制某一个人要比控制一群人复杂得多。甚至在德国人认识希特勒的真面目后，能承认你祟拜的是一个白痴，一个心理有缺陷而又浅学的人吗？这是给自已脸上抹灰，是对过去多年经历的否定，是对为元首事业牺牲在战场上的朋友的背叛。公开对自己讲你被一个傻瓜愚弄，等于自己承认自己是最没骨头的软蛋。不能。这真是责人容易责己难。这是聪明人的悲剧。你一生中遇到过许多聪明人，对吧？&rdo;

&ldo;你能用什么证明，你憎恨元首？&rdo;

&ldo;什么也没有，要是我处在你的地位，我不相信我的任何‐个理由……此外，难道，不，无聊……我也不相信，就这些……&rdo;

&ldo;那你说说，为什么我对你不像对其它纳粹那样憎恨？你应该承认我有足够的理由希望你们这一帮人，你们的每一个人，都死得于干净净。那究竟为什么我对你没有无情的和急于想报复的仇恨？&rdo;

&ldo;鬼知道，其实，我对你也有好感。&rdo;

&ldo;为什么？&rdo;

&ldo;很显然，因为你聪明，没有什么防人之心……&rdo;

&ldo;德国人天生的伤感心理？&rdo;

&ldo;也可能，&rdo;施季里茨表示同意。&ldo;不管怎样，我告诉你一句实话：我对你有好感。所以请你提出自己的建议，你邀请我来怕不只是为了欣赏历史遗迹和在伊萨伯拉及菲利普的故地漫步。&rdo;

罗门看看施季里茨，他没有回头；只是斜一下自己那双蓝黑色的圆眼睛。眼白有点发黄，看来正在发炎。喝多了，施季里茨想。心中愁闷，人就喝酒。一切顺利，人就快活。贪杯取乐而精力衰竭，告别人世浮生，任凭幻想飞翔，那该多么令人商兴。他清醒得像玻璃一样，要知道他早晨喝过酒，大概晚上又喝了，而且喝得不少。

&ldo;不错&rdo;，罗门终于答话了，&ldo;我邀请你来，是要提一个实事求是的建议。&rdo;

&ldo;我倒想听听，&rdo;施季里茨说&ldo;我想，这将是一个有趣的建议。你怎么判断，现在他们监视的是谁？是你还是我？&rdo;

&ldo;是你。&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请求他们这样干。&rdo;

&ldo;为什么？&rdo;

&ldo;想知道你的全部联系人。&rdo;

&ldo;你向谁请求过这件事？&rdo;

&ldo;这是我的事，你提这个问题极不妥当，你也明白，我不会回答你。&rdo;

&ldo;这不就是费尔南德斯上校吗？&rdo;

罗门又斜了施季里茨一眼，心想：他从哪儿知道费尔南德斯的呢？只有埃罗尼莫和我知道他以及我曾答应当他的儿子来纽约就读时照顾他。这个情报他从何得知？会不会是埃罗尼莫讲给他的呢？他为什么要对他讲？难道不会有某个第三者？

&ldo;白费劲。&rdo;

&ldo;你认为呢？&rdo;

&ldo;我不认为，大概不太要紧。&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监视的不是我

&ldo;是我？&rdo;

&ldo;对。&rdo;

&ldo;多久了？&rdo;

&ldo;从你收信的时候起。&rdo;

罗门为之一惊，控制不住自己，他转向施季里茨：&ldo;信？什么信？&rdo;

&ldo;你知道。从某个赤色分子手中得到的……&rdo;

&ldo;我？！从某个赤色分子手中，你疯了！这是谁绘你讲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