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让虎婆娘去交任务……”说到这里,花莲便不再说了。
花莲那般颓然,叫鱼儿瞧见了心底一绞,往日风流倜傥,神采奕奕的人变作了这般,让她见哀情更觉恻然。
花莲在宅院歇了三日,对清酒三人的事绝口不提。
鱼儿从阳春那里知晓,花莲是在回来的路上便收到了烟雨楼的消息,对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
鱼儿渐渐有些不安,这不安在第四日落到了实处。花莲要启程回杭州:“小鱼儿,你要跟我一起回去么。”
花莲依旧是没精打采,昨日他拿了些清酒的衣物,告诉鱼儿说‘以前问她以后想安定了,在何处落脚,她张了口,笑了一笑,说不一定能到那时候,我想她原本是要说回家的……尽管那里什么都不剩下了’。即便不见尸首,花莲也要带这些衣物回杭州去,做个衣冠冢。
天地灰暗,雪落不止,所知所感皆是冰冷,却也不知这是天气所致,还是心境所致。
鱼儿勉强牵出一抹笑来,仍是想笑着送花莲离开:“我要回九霄山庄去,她要我回九霄山庄去。”
或许是这笑太过难看了,花莲走来摸了摸她的头,自从她及笄,花莲便不曾这般摸过她。
“你若是在九霄山庄住不习惯,便到杭州花家来找我。”
莫问,鱼儿和齐天柱在雪中送花莲,鱼儿忆起那日从扬州送清酒去杭州的画面。她取出司命,物在人不再。
花莲也问过莫问和齐天柱是否要和他去杭州,两人一道拒绝了。
齐天柱大仇得报,这一辈子也没了什么执念,唯一的祈愿,也只有看着鱼儿好好长大。
次日,便是莫问的辞行。她去找鱼儿和齐天柱时,包袱都已收拾好了。
不论是清酒,还是唐麟趾和厌离,依旧觅不到关于她们的一丝信息。但他们不可能永远停留在甬城等消息。
鱼儿双手握紧了松,松了又握紧,好半晌,低低开口道:“你也要走么?”
莫问道:“我去找解清酒蛊毒的法子。”她从花莲那里知道清酒三人追杀美人骨的经过。美人骨并不知晓裂心蛊的解法,她猜想连鬼门的判官都极有可能不知道这解法,所以只能从别处入手。
鱼儿惊诧的看着她。莫问看破她所想,说道:“他们都觉得清酒死了,总要有一个人相信她还活着。”
鱼儿鼻子一酸,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莫问怕了拍她的肩,待鱼儿抬头来看她时。莫问拉扯着自己脸皮,做了个僵硬的微笑:“我会定时回信来的,也会打探厌离她们的消息,你回了九霄山庄,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习武,若是他们待你不好,尽管去找花莲,不要怕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