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转了方向,背对着男人,向着空空的巷道,说道:“他们这是放饵钓鱼呢。”
男人一怔,未及说话,只听得衣袂飘动之声,对桥一侧的屋檐上落下一青衣男人,两袖宽宽,笑意盈面,他惊愕道:“两袖清风?!”
一道黑影紧跟着从岸边飞跃而至,在桥边的河道旁站定,不是唐麟趾是谁。
男人听得身后脚步响,朝后一看,一男一女走来,正是齐天柱和君姒雪。
鱼儿从石桥前方的巷道中走出,她脚步看上去轻慢,落地无声,却走得极快,转瞬便至桥头,拦住两人去路。
男人注意全在最后出现的鱼儿身上时,又听得空中豁的一声,他循声看去,只见后方屋檐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白衣飘飘,手持折扇,与阳春相对而立。
众人见这人出来,也有些诧异。唐麟趾笑道:“莲美人,不是不跟我们一起行动嘛?”
花莲道:“她拿着的是不是封喉剑,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今日要瞧个分明的。我这也是不放心,怕你们将这人又放跑了。”众人相视一笑。
前有狼,后有虎。
张了天罗地网,捉这么一个人。
唐麟趾看向那人,冷笑道:“你再跑啊!”
男人道:“原来你们那是做戏,故意放走松竹客二人的。”
鱼儿一直看着那带着面具的人。那人未着黑袍,一身黑色劲装,身姿婀娜,是个女人,墨发长长,束在脑后,那人仍是背着手,握着剑,没有如临大敌的戒备警惕。
鱼儿道:“也算不得做戏,若今日见不到这人,来日也只能如那二人听到的那般,让两庄门徒来杭州城找人。”
那带着面具的女人问道:“君三小姐动这么大阵仗找我,为了什么?”
这人声音沉郁,鱼儿略一回忆,便不曾听过这人声音:“我有几句话想要问问阁下。”
“问过之后呢?”
鱼儿道:“酌情处置。”
这人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酌情处置?君三小姐好大的口气啊。”
唐麟趾已经搭好了赤霓弓,冷声道:“敬酒不吃,你是要吃罚酒?”
这人未看唐麟趾,一直盯着鱼儿,问道:“不知君三小姐要问什么?”
鱼儿道:“你叫什么?”
这人沉默了一会儿,阳春在上叫道:“你可别想弄个假名字糊弄。”
这人回道:“知还。”
鱼儿微敛眉头,似有些怀疑,她沉吟道:“知还
姑娘,何门何派?”
这人此时便回的十分干脆:“鬼门。”
此言一出,鱼儿,花莲几人齐齐变了脸色。花莲冷声道:“你是鬼门的人,如何证明!”
这人从腰上取下一枚令牌。阳春道:“令牌可以造假啊。”
这人说道:“如若不信,那我便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