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样,就能让秦朝越来越好一样。
等回去后就见嬴政又在忙着补批折子,他垂着头,神色间充满凝重。
“怎么了?”苏檀随口问。
嬴政摇头。
朝政上能遇见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问题。
“那你……”苏檀迟疑着问。
嬴政一脸深沉:“朕在思考人活着的意义。”
苏檀:?
你都年过而立了,怎么突然间开始思考人生了,按道理来说,这应该是青春期的烦恼。
“思考出什么结果了吗?”他好奇地问。
“人活着,本身就是意义。”嬴政一脸深沉,他没说他没思考出来。
他是帝王,不是哲学家。
苏檀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他糊弄人的时候,就是这样说话的。
故作深沉。
嬴政见他不信,眼神中带着些许尴尬,他平平地移开视线,镇定道:“你觉得呢?”
苏檀挨着他坐下,舒坦的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道:“我吃的每一口饭,露出的每一个笑容,看见的每一个湖泊,踏过的每一条路,爬过的每一座山峰,都是我人生的意义。”
嬴政:?
他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的感叹。
“嗯,你说得很好。”
说着,一只大掌就将他的二郎腿给打下去了。
苏檀乖巧地坐着,懒洋洋道:“此处就你我二人,那么守礼做什么?”
他现在穿的裤子,这个姿势并不会露出不该露出来的东西,并无不雅。
“放肆。”嬴政板着脸。
苏檀哦了一声,这是恼羞成怒了。
在南阳郡逗留了五六日,苏檀骑着马,到处都跑着看看。对南阳郡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了。
再次往前走,竟然是往邯郸的方向去。
苏檀有些意外,却没有说什么,想着他故地重游,也不知会是个什么心情。
他试图看出点什么,但显然如今已老谋深算的嬴政,并不是他能探究透的。
离开帝乡南阳郡,再往前,就是洛邑了。
现在名为洛邑,后来会作为多朝的故都,如今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城市。
苏檀一路走来,就觉得很有意思。
“人生的际遇很有意思,一座城池的际遇,也很有意思。”
嬴政皱着眉头瞥向他:“怎么,又想到什么人生哲理了。”
“那倒没有。”他大手一摊。
坐在马车上,苏檀看着外面,洛邑的山很多,风景秀丽,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