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气得站起来,失控骂道:&ldo;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帮我一次有什么难的!你就非要看着我为奴为婢,独渡余生吗?&rdo;
&ldo;黎儿,你来伺候我时,还是农家弃女,可是签了卖身契才来天山寺的,没错吧?寺中是不是从来从来没有断过你吃喝月银,只让你作我的玩伴便可,有书读有衣穿有屋住,哪里亏待你了?你到了宫后也只需要学一般宫规,便和敏晴一样成了一等宫女,出入行头堪比世家小姐。从来无人欺负,连一句重话都没有人给你说过是也不是?&rdo;
&ldo;就算是我,要训诫你也是私下呵斥,从不在外人面前多说半句,不说你我用度相似,但起码吃穿共享。我只是不给你指婚而已?怎么就成了刻意为难了&rdo;
听到了黎儿的真心话后,她总算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黎儿心气养高了,才会产生这种想法。那上一世也就很好解释吧,不过就是见她天佑期还是夏朝女帝,便着力讨好,趁她失势后,便放火离开而已。
天佑期暗中轻嘲,道:&ldo;就这两个选择,你想好了便告诉敏晴,不用再来求我了,我供不起你。&rdo;
说罢,天佑期便挥袖离开。
黎儿这才发现惹恼了天佑期,没了这座靠山,她根本什么都不是,随追出去求情,也被敏晴一一挡下。
敏晴对素来眼高于顶的黎儿没有半分好感,也看得出天佑期是真的冷下心肠,不再管黎儿死活。
这才下令让侍卫押黎儿离开,莫扰了公主一早设下的酒宴才好。
黎儿挠破头脑,也想不到该如何是好。毕竟离了天佑期,她真的什么都不是,要是求得天佑期原谅,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挽转。
对,还是回宫吧。没有天佑期给她撑腰,她与天佑澜才见过堪堪数面,那有把握对方会留下她?
况且留下来还会侍婢,回到宫中也是侍婢。在宫里总好过在宫外吃苦吧?
殊不知,她这选择连最后一丝生路,都被自己趋利避害、好逸恶劳的本能断送。
回到宫中,却始终连天佑期一面都没有见到,直至年纪渐大,被赶出宫后,悔恨交加,郁郁终生,此乃后话。
天佑期出了院落后,便直接来到院中最里面的一住处。
只见此地比起旁的院落还要宽敞大气,院中种满了梧桐树,环境清幽寂静。门外多的是侍卫巡查严守。仔细一打量,可不就和当初西行馆中的梧桐院落十分相似吗?
免去了侍卫行礼,天佑期临到门口便见大夫恰巧从屋里出来,她匆匆而至,忧心道:&ldo;大夫为凛王殿下诊断过后,这头疼之症可治好了?到底是因何而起,又怎么会头疼至此?&rdo;
想起了男子边头疼,边喃喃说起的&lso;虎符&rso;&lso;阿期&rso;两词,然后便疼的浑身发虚,昏倒在地,直到被她派人送会平雁城休养也没有醒来。
天佑期便压制不住浑身颤抖,这是不是表示……那个人也和她一样。
重生了?
第83章是我赢了
老大夫得知来人正是挽救了平雁城的安阳公主,在屋内接受治疗的,正是北秦国凛王殿下,两人位高权重,就是咳嗽一声下面觉得抖三抖的主。
老大夫那敢有所隐瞒,不待安阳公主再细问,便擦着额间的虚汗,诚惶诚恐的讨饶道:&ldo;禀公主,草民医术有限,实在有负公主所托殿下脉象有力沉稳,观之神色泰然、体魄强盛,似乎、并无任何沉疴恶疾。但那头疼来的实在诡秘,故而殿下昏睡之际,草民便问了近身侍卫,发现殿下很久以前便有头疼之疾,只有北秦国御医调制的秘药才有所缓解。那病来的蹊跷,草民也难以断症,只好继续让殿下服药压制。求公主恕罪。&rdo;
老大夫听闻宫中对御医管束极严,要是治疗不好贵人,可是要杀头的。他虽在平雁城医术甚好,但到底比不上宫中御医,害怕贵人迁怒,只能不断的跪地求饶。
却不料天佑期压根没有怪罪,还命人花重金封口送了他出去。
等大夫离开,天佑期便立刻召来伺候凛王日常的小厮询问,得到的结果与大夫所说的判词并无二致。
就像真的,只是一道不为外人知晓的恶疾罢了。
天佑期手握成拳,总觉得不对。一个人平白无故,怎么会念起两个完全不会接触到的词?她无视过小厮为难的表情,直径走入男子休息的内室中。
里面的布置与凛王给人的感觉一样,入眼之处干净简洁,案牍茶桌上皆无多无物品,因为北秦崇尚玄色,故而屋内都是玄色衣物居多,这一眼完全,几乎可以将所有用品尽收眼底。
她轻扫一眼后,便稍稍移开,直接走前床榻上还在昏睡的男子身边,突然。床边摆放着的外衣深深吸引了少女的目光。
小厮见安阳公主还有两三步便顿住,遂顺着她的目光瞧去。睹见床榻边摆放着殿下要穿的衣物,顿时羞愧得脸色通红,只因那衣物都是中衣中裤。可在北秦国习俗中,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中衣中裤已经算是贴身衣物。
这猛的被安阳公主瞧见,可不正是丢脸极了?若让殿下知晓,只怕吃挂落还是轻的,重点还能讨来一段罚!
小厮正想上前提醒安阳公主出门回避,就见安阳公主伸手去碰殿下的衣裤!这一下可吓得小厮心神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