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六只眼睛相对了十几秒之后,那女人抢先惨叫一声,艾比尴尬无比,一边连连说着&lso;对不起,请继续&rso;,一边捂着眼睛逃了出来,后面伴奏的是女人的高亢尖叫声和男人的雨点般的咒骂声,外加飞出来的菜刀一把。
艾比衷心祝愿今天的事情不要影响他们和谐的性生活,她绝对是无意的。
阿门!
跌跌撞撞的来到达里德尔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白的上午了。
&ldo;芝麻开门!&rdo;艾比举起魔杖对着一堵破旧的墙壁大喊,随后墙壁就裂开一个大洞,艾比一猫腰就钻进去了;这个恶俗的咒语就是她自己提议的,魔王听了之后觉得很有趣,就把它应用在大门上了。
艾比一进去就立刻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整个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魔法波动;她满屋子跑了一圈,叫也叫了,找也找了,所有的房间都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没了,干净雪白的抹布和精致漂亮的餐具都不翼而飞了;艾比的小猪绒被子和心爱的小茶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魔王大人的书房更是整理的彻底,所有的文件都不见了。
一切能表明这里居住者身份的东西都被清理空了。
艾比扶着大厅的壁炉缓缓的坐下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在丹尼尔送她回家时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每次他们分开,都是voldeort送她的,他一直都舍不得她走。
这次,他一定是有事要做,重要的事。
能是什么事呢?重要到他宁可舍下最心爱的她?
98、地牢
突然,艾比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扭头径直往一楼的侧门走去,一路快跑,再次来到当初把她炸晕的那扇大铁门处,铁门和旁边的墙壁还有明显的修补痕迹;艾比毫不犹豫的抽出魔杖,用力挥动魔杖同时高喊&ldo;阿拉洞霍开&rdo;!
铁门应声而开,艾比剧烈的喘着气,慢慢的走进去,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阴冷却干燥,是丹尼尔的储藏室,艾比曾来过的。
这里一切如旧,四面墙,左边的一面墙是高高架子上,摆放着几瓶名贵的酒,对面墙的架子上堆了许多储存的食物,右边墙上有秩序的吊着一些不用的锅子,最后一面就是艾比进来的大门。
艾比静静的思考起来,魔王很聪明,可是他的谎话里有一个大破绽,大铁门后面明明是储藏室,根本没有其他房间,那么他和丹尼尔是在哪里练习魔法的?
这个漏洞其实她当初就想到了,也许是他懒得编一个圆满的谎话,所以她故意装傻,有意回避魔王的种种秘密的,知道的越多,就牵绊越多,她宁愿一直都蒙在鼓里。
格格巫每次去找蓝精灵的麻烦,大家都笑的乐不可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永远是一场无害的闹剧加喜剧,不但善良的蓝精灵们会平平安安的,连整天动坏闹经的格格巫都呼安然无恙的。可是这里呢?
当血腥和杀戮近在眼前时,她还能再装傻吗?
艾比在储物间里来回走了几圈,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一切都很正常。
她努力回忆当时被炸时的情况,那股魔力气流是来自哪个方向的呢?她看了看被修补好的铁门和旁边重新砌过的墙,看起来门两边的墙的毁坏程度是一样的,难道力量是来自于对面的那堵墙?
对了,当时她是背对着大门直直的向前跑的,而被炸晕之前,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倒在右边的,所以那股最初破墙而出的强大气流应该来自……
艾比眯起眼睛盯着那面酒架的墙壁,举起魔杖厉声大叫&lso;四分五裂&rso;!
&lso;轰隆&rso;一声!
墙壁顿时粉屑四扬,玻璃酒瓶更是四处崩裂,溅的满地满墙,艾比的脸也被这些尖利的碎屑刺破割伤了,细细点点的血迹点缀的艾比雪白的脸庞,说不出的凄楚。
她知道她应该慢慢的去想打开这扇墙的办法的,这样硬生生的炸开墙来,voldeort肯定会知道的,可她顾不得了。
一阵烟雾过后,那面墙上裂开了一个洞口,墙后面空荡荡的,那里的确另有一个房间。
艾比钻进去,来到一个很陡的楼梯口,通向更冷更阴暗的所在,阴森森的风好像是从地底吹出来的,艾比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像她这么胆小的人,怎么会这么镇定的站在这里,高举着点亮的魔杖,一步一步向着地底深处走去,抑或那里是地狱?
走到底部的时候,她看见一扇厚厚的大门,她上前仔细摸了摸,门没有锁眼,是外开的,可以从外面打开,从里面是打不开的,艾比轻轻挥动魔杖,门缓缓的开了。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扑鼻的腐臭味,那味道艾比一辈子都没有闻过,也绝不像再闻第二次,她举着点亮的魔杖走下去,亮光所及之处,艾比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个牢房。
她背脊发凉,慢慢凑到最近的一个小间,移近亮光去看‐‐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被烤在墙壁上,几只油黑的大老鼠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好像在啮咬着他的肉;而这个人似乎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艾比立刻背过身去,靠着墙壁大声呕吐起来,她只觉得胃翻滚的厉害,排山倒海的恶心汹涌而来,她一直吐到几乎连胆汁都快要呕出来了,全身虚脱的完全无力,冷汗慢慢都渗透她的衣服,冰冷的贴到她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