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莉有些惊讶地看他,想说什么,最终又停下。
这顿饭之后,季寒川和画师去酒吧喝酒。
画师的外表并不显得颓废。他甚至颇为“欣慰”,说:“小姜已经不在很久,我能在那破游戏里和小姜多待那么多时候,实在是……”
可酒一杯一杯地上来之后,画师的嗓音里还是多了点水汽。
他问季寒川,宁宁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季寒川反问:“你想做什么?”
画师笑了下,说:“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游戏’不应该再回来了。但是——我宁愿……”
季寒川说:“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
画师沉默一会儿,冷笑:“邵佑现在好好的,你当然会这么说了。”
季寒川倒是赞同:“也是。”
画师又说:“我知道,要是因为我,‘游戏’再出现一次,小姜肯定要生气。所以,我的想法也很简单:如果宁宁回来了,可以……让我‘进去’吗?”
季寒川看他。
见画师眉目里终于显现出的悲伤、难过。
他说:“宁宁回来的话,我会让她去找你的。”
画师一愣。
季寒川说:“但是你也不要报太多期待,不一定可以。”
事实上,季寒川是觉得,多半“一定不可以”。
他没有忘记宁宁和“游戏”的那一番对话。
——“游戏”没有存档,尽量修复,却还是跳过一些……
“这样就够了。”画师说。
他抬手,擦掉眼角的一点水光。
季寒川见了,垂眼,喝一口酒。
他这晚心情烦躁,打电话给邵佑。
邵佑正孤枕难眠,两人慢慢聊天。
听季寒川说完画师的情况之后,邵佑安静一下,说:“你这样,我有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一些其他事情。”
季寒川打起精神:“什么?”
邵佑:“德国最近有一个案子,闹得挺大的。”
季寒川轻轻“咦”了声,想到什么。
邵佑说:“校园霸凌引发的未成年审判。”
季寒川来了点兴致,上网查询。
他见到了一个有茶色头发的少年,坐在被告席上。此外,原告席上,罗密欧洗掉了头发的金色,换回他原本的样子。
一边是来历颇大的黑手党世家,一边是一个家中有点小财,却毕竟不算权贵的学生,罗密欧聘用的律师团发挥出色,诺曼那边的律师节节败退,但也咬死一点。
诺曼还没有成年。
案件僵持,成为了近日海外热门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