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眸光微闪,淡笑,用自己手上的锦帕擦拭脸上的汗,道:“凤爱卿,与朕再比上一场?”
“好哇,怎比?皇上您说。”凤君晚道。
景帝看一眼年画,眸光沉静,道:“一箭定输赢,年爱卿举靶,年爱卿可是愿意?”
年画心底一凛,眸底微动,面上却是无波。
皇上这是何意?
今日这射箭是为了试探?试探谁?
或者是想取她性命?
若是他二人当中谁失手,不声不响的取了她性命,过后也怨不得谁,是这样吗?
皇上至于到要这般做吗?
她眸光微看向凤君晚,后者面若平湖,无波无绪。
淡笑,“好啊,右相可得看着点,别一箭要了本相的命,可别让皇上为难才好。”只能这般似有似无的轻戳一下皇上的态度。
“难说,本相近日手臂旧疾复发,左相若是害怕,大可以向皇上说。”凤君晚眼中无声而深沉,冷道。
景帝看着二人,眸光微锐,淡扬浓眉,“年爱卿可是害怕?若是害怕朕也不勉强。”
年画眸间清流微动,淡然自若,“大丈夫一言九鼎,微臣应了皇上自是自愿,何来害怕?皇上,微臣又怎会不相信您呢?”
说完向那箭靶处走去。
艳艳烈日下,年画举了箭靶,眉间眼底流水清幽深深。
“皇上先请。”凤君晚凤眸云淡风清,并不多看那远处的人儿。
景帝微微一笑,温雅如玉,眸光转向年画,“凤爱卿是怕失了手?”
轻轻一言,淡淡意味。
凤君晚清湛凤眸冷波一如往日,“是皇上怕微臣失了手吧?”
景帝味意一笑,举弓搭箭,眯眼看那金光淡闪之人,眸光似星,唇边如水似兰,清清冽冽,淡远无比,却又带着令人迷醉的蛊惑。
他唇角一动,手上劲儿一放,长箭似电闪,向那人儿位置飞梭过去。
只听得“嗤”一声闷响,年画那细密长睫一闪,似展翅羽蝶般,静静无痕。
长箭直中靶心,那箭羽在微风中轻颤。
“好,皇上好箭法。”一侧的郭宾拍手叫好,那一众太监宫女亦叫好。
凤君晚淡笑,“皇上的箭术可谓独步天下了。”
景帝眸光从远处那人儿那收回,飒然一笑,“凤爱卿又吹捧朕了,你呀,得,你就捧吧。该你了。”
凤君晚眸光朝年画一闪,如那烈阳光灼,洞穿人心,举弓搭箭,满弓,长箭一闪,一气呵成。
待众人回神,那长箭在靶心之外巍巍轻颤。
“皇上胜。”郭宾大大喊一声,众人拍手叫好。
景帝淡眸无波,看着那远处人儿脚步翩跹,不轻不重道:“凤爱卿到底是心疼着年爱卿。”
“皇上,微臣两条手臂多次受伤,前些日子雨天旧疾复发,这疼痛得紧,微臣已尽力。”凤君晚说得风轻云淡。
景帝唇角微翘,不语,眸光依然在那走到跟前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