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颠了颠臂弯中的花束,偏头对向清言道,&ldo;谢谢,花很漂亮。有心了。&rdo;
这自然无比的姿态就仿佛他便是聂双双的亲密家属,代替她收下了花束一般。
向清言面上的笑容淡了,&ldo;肖凛,这束花是我送给双双的。&rdo;
聂双双一点都受不了肖凛这不讲道理的性格,跳起来从他手中抢回花束,&ldo;你走开,你有什么资格乱动我的花?&rdo;
&ldo;我没资格?&rdo;
肖凛皱着眉笑了,在飞机上刚平复好的火气又全部被这束碍眼的花勾了出来,&ldo;那天晚上是谁在g上拼命浪1叫,喊着喜欢我的?这就没资格了?&rdo;
要不是想着尽量顾忌聂双双的心情,他大概刚刚就已经把那花全都扔进垃圾桶,再给向清言来上一拳。
听到肖凛的话,原本面色还维持着笑容的向清言面色一下子难看了。
肖凛挑衅地看他一眼,唇边弧度扩大,眼底却未见笑意,&ldo;不仅嘴里一直喊喜欢我,还主动缠上来要我。向总你说,我是不是该给她回应示好?&rdo;
大庭广众之下,聂双双被说得满脸通红,面上烫得几乎都快冒烟。
&ldo;你给我滚!&rdo;
她羞愤地冲到肖凛面前,抱着花束,恶狠狠地照他小腿踢了一脚,然后咬着唇通红着一张脸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机场大厅。
最后聂双双还是坐了向清言的车回去。
只是她坐在车后座,向清言开车,一路上都没什么话。她不说话,向清言也暂时没有多问。
藏青色跑车从郊区机场开到繁华城区,又从繁华城区开往老旧街道。
一盏盏或明亮或昏黄路灯照着聂双双的回家路‐‐如果那所租住的旧公寓也能称之为&ldo;家&rdo;的话。
车内气氛沉闷,向清言开了窗,手指点上中控播放音乐。
沉缓的大提琴曲流淌在幽静的空气里。
这首曲子聂双双熟悉,前两个月她在向晚的演奏会上听过,名字好像是,《埃尔加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
即使那次是第一次听,即使只听了一遍,也记住了旋律。
开头是略微压抑沉郁的低沉弦音,进而迸发出更强烈饱满的伤怀情感,行云流水。
向清言从后视镜看了眼聂双双,最后还是换了曲子,换成隽永优雅的《海顿c大调大提琴协奏曲》。
&ldo;清言,刚刚那首曲子就挺好的。就放那个吧?&rdo;这时候,聂双双忽然出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