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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灼城并非真实的武器，破空不会放出一点点尖啸声，但它还是被避开了。

楚将离也不气馁，他在心里默默诵记染纤尘的告诫，掌心虚握，招回了自己的命器。

［&ldo;困心的发动条件极为苛刻，&rdo;芜园女老板道，&ldo;第一点难度，它的咒文很长。而割喉之伤根本支撑不了念完。所以你必须在那只妖发现你之前，先找到他。&rdo;］

出乎他的意料，妖先开了口。

那个异族站在屋顶上，遥遥地打量他，蓦地道：&ldo;目力，听力，速度，都一日千里。&rdo;

纤长的眼睫轻振，遮挡了那双薄荷绿的眼眸：&ldo;你用了什么方法，提升了自己的五感吗。&rdo;

&ldo;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外物所致，总有局限。&rdo;昏暗的月光下，他只是一道剪影，却依然美得惑人，&ldo;而且仅仅这种程度，就有信心来调转角色了吗。&rdo;

［&ldo;&lso;煅骨&rso;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大幅度提升你的实力，但它很痛，你必须抗得住剔骨之痛，不在药效内失去意识。&rdo;

楚将离瞧着染纤尘摆弄机关，打开榻上的暗格，自一排排不同材质大小的瓶子里准确拿出一个，恍然想起煌明殿曾经的女主人，是有&ldo;南谢北傅&rdo;之称的毒道宗师，羽族鸩之一脉的君主。］

&ldo;你为什么杀人？&rdo;楚将离发问。

［&ldo;拖延时间，&rdo;染纤尘低语，&ldo;困心的第二点难度，是你必须与所困对象近距离待满一个时辰。&rdo;

楚将离为难：&ldo;需要多近？&rdo;

&ldo;至少要能看到他的距离。&rdo;］

妖居高临下俯瞰着他，没有做声。

就在楚将离以为拖延时间的方式太拙劣时，听到对方清清冷冷，几乎毫无温度的声音说，&ldo;这里太冷了。&rdo;

他重复了一遍：&ldo;虽然很清静，但实在太冷了。&rdo;

&ldo;这跟你杀人有什么关系？&rdo;

妖偏头，眨了眨眼，模样天真而残忍：&ldo;人血的温度，最是温暖。&rdo;

&ldo;！！！&rdo;楚将离清俊端正的脸因这个答案而扭曲，眦目欲裂。

&ldo;只是因为这样？&rdo;他呢喃道，&ldo;只是因为这样，你就要杀了他们？！！！&rdo;

&ldo;我很冷啊。&rdo;妖回答。

他薄荷绿的眼眸凉薄而剔透，像一片翠色的薄冰：&ldo;人类冷的时候，不是也会做同样的事吗。&rdo;

&ldo;点燃枯枝和木头，用来烤火。&rdo;

&ldo;一截枯木和一条人命，能够相提并论吗？！&rdo;捕快咬牙。

&ldo;有什么区别呢，&rdo;妖的素白的衣衫在晚风中烈烈飞舞，&ldo;你会觉得人比木重，不过是因为你们是同类。&rdo;

&ldo;而对我来说，木头更接近我的同类。&rdo;他直视着楚将离的眼睛，&ldo;你怎么知道它无法成妖呢，物妖之所以艰难，不就是因为未蕴灵前容易被摧毁吗？&rdo;

&ldo;它可能已生出灵识，却被一把火烧了，难以成妖。&rdo;

&ldo;妖族凋敝，有多久没有新诞生的物妖了？&rdo;

楚将离仰头，复又低下：&ldo;或许我选择和你谈话，就是一个错误。&rdo;

妖眯眼：&ldo;我以为人类的智慧，已经达到可以不靠暴力解决问题了。&rdo;

&ldo;原来不是吗。&rdo;

他摊开手，修长的五指优美而无害：&ldo;虽然你很有趣，但还是用更简单的方式来裁决吧。&rdo;

像是想起什么事，他并指成刃的动作一顿：&ldo;说起来，你不是这座城的人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