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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他答非所问道：&ldo;那只小鸟没有救你，你也不会有事的。&rdo;

&ldo;阿离越来越虚弱。&rdo;黎若眼睫微颤，道，&ldo;当年他为了发动困心，整个人伤至尽处，纵然保住了性命，也没有多少时间了。&rdo;

&ldo;我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在我面前，再伤到他？&rdo;

他面无表情，宛若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ldo;我曾拿走过阿离一只眼睛，掌握他一部分血肉，以此为凭，任何有伤他之意、害他之心的存在，都会被恶念反噬。&rdo;

&ldo;他们想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自身就会变成什么样子。&rdo;

&ldo;比如说，&rdo;妖一指山坡，&ldo;那个人把他推了下去，想摔死他，现在应已变成了一摊骨渣肉泥。&rdo;

他凉薄地笑了：&ldo;很公平，不是吗？&rdo;

楚更楼一时无言以对。

过了半晌，他方道：&ldo;父亲不会喜欢这样的。&rdo;

&ldo;你会告诉他吗？&rdo;

&ldo;不会，&rdo;少年低头，&ldo;我没有父亲那么善良。&rdo;

&ldo;我讨厌，被伤害。&rdo;他看着自己擦破的掌心，&ldo;若易地而处，被推下山坡的人是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捅穿他的心脏。&rdo;

&ldo;并且，不会有任何愧疚。&rdo;

少年侧首，注视着仍在昏迷中的楚将离：&ldo;这些父亲做不到。&rdo;

&ldo;他就是这样一个，善良得，甚至有些愚蠢的人。&rdo;

&ldo;但善良没有错。&rdo;

&ldo;父亲也没有错。&rdo;

楚更楼轻声道，&ldo;只是，我没有他那么好。&rdo;

他说得坦然，妖微微一怔，摇头道，&ldo;你不像阿离。&rdo;

&ldo;我不像父亲，也不像任何人。&rdo;楚更楼回答，&ldo;我就是我自己。&rdo;

黎若眸光一凝，飞快地低声说了一句话。

他的话还未如簌雪般轻浅落地，身影就仿佛阳光下的梦境般虚化，消散在空气中。

楚将离醒了。

捕快乍醒时还有些迷茫，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海螺。

冰冷的触感让他慢慢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

，立刻慌乱地去寻楚更楼。

他环顾一圈，发现养子就在身边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楚更楼咀嚼着妖的话，瞧见养父醒来，忽然想起一事，情绪顿时一低落。

少年垂下头，委屈道：&ldo;父亲，篮子和东西全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