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破夭站起身‐‐
一枪。
是的,一枪就叫加藤的脑袋开了花。
加藤的身子一顿,往后即倒。
&ldo;破夭,射得好。&rdo;钱飞高兴地从树后跳出来。
龚破夭赶紧冲他喊:&ldo;趴下。&rdo;
钱飞也机灵,身子一缩,就缩到另一棵树后。
却无声。
没有枪声。
龚破夭不由地疑惑:难道中村就设了两个套?
不可能。
以中村的狡诈,绝不会这么简单的。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中村的这个狙击手更狡猾,不见兔子不撒鹰。
龚破夭此时也躲在一棵大树后,边往枪里装子弹,边高声道:&ldo;都小心,还有狼!&rdo;
喊声在山林里回荡。
却没有回声。
这是不必回声的。
听到这个信息,其他猎手马上就会警觉,小心行动。
第一卷第二十八章情绪的突变
装好子弹,龚破夭本想施展八卦迷踪术,去搜索一下周围的情况,可他一提气,就觉得有点滞。气从脚板心到了膝盖就弱了,到了丹田,几乎是有胜于无。
糟了。龚破夭心里禁不住道,因为一股疲惫袭上了心头。这疲不是肉体的惫,而是心。
是心惦着家人?还是惦着田欣?
象是,又象不是。
对,不是,绝对不是。
龚破夭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儿女情长。
倒是,强烈的杀心就象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烧得快,熄得也快。
怎么会这样呢?
这可不是他龚破夭的性格啊。
想当初,他追杀一头野猪公,追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感到疲惫,依然雄心勃勃。直到第五天,追上野猪公,一枪将它干掉,他才一屁股坐在野猪公身上,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累。
紧追野猪公不放,只因它将寨里七姑婆的母猪给捅死了。
而眼下,面对的却是杀父仇人,怎么就‐‐
&ldo;破夭,这八卦迷踪术是教给你了,你是否能把它用好,就看你的造化了。&rdo;
他突然想起杜鸿当日对他说的话。
这话,现在想起,似乎别有用意。
再想想杜鸿退出军统局的理由:不想再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