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声毕,跟着腾身跃上船头,但正当华服少年跃上船头尚未站稳脚时,蔫地从船舱里射出数点银星,直奔华服少年上中下三路打来,银星虽小,却是来得快疾异常。
华服少年脚在船一点,腾起三丈余,险险将数粒银星避过,目中喝道:“好贱婢,小爷瞧得起你,才跟你玩耍玩耍,别以为凭这点微末之技,就能吓唬人。有种的你就出采比试比试,小爷决不能亏待你。”
华服少年这一纵起,已然退回自己船沿,一双妖目注定小船舱里,骨
碌骨碌地转个不停。
只是,良久良久,小船舱里静寂依然,些许声响皆无,华服少年似已忍耐不住,一声怒啸,双手运足功力,照定小船舱推去。
一阵哗啦啦的暴声响过,小船舱里飞出个头罩黑纱,满身玄色衣裤的黑色姑娘,手执宝剑,对正华服少年斜肩劈去。
华服少年哈哈一阵狂笑,似得意已极但笑声未完,黑衣姑娘的剑已临身,突觉剑影星光点点寒气逼人,赶紧侧身避过。但这黑衣姑娘,武功似非等闲,任华取少年退行再快,剑尖仍然指住肩背后心,如影附形跟踪而到。
华服少连避三招,仍然未能脱陈剑尖的威胁,未缓过手来,不
由从得意而惊奇、而害怕,直至心惊胆冒。
还亏船头上方七名握刀大汉,一见华服少年危急万分,不约而同地七柄单刀朝正黑衣姑娘冲来,拦截援救。
但任援救得再快还是迟了一步,一声“哎哟“,华服少年一只左手,随声坠落船头,人也跟着晕倒船上。
七名大汉见华服少年断手晕死过去,俱都吓得愣住了。
黑衣姑娘一声冷笑,说道:“这叫做风流的报应,还好姑娘这回心烦,不愿多事,如前些日子遇到我,早就叫他魂归离恨天了。现在,船夫已被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人迫水去,赶快派两人送我上岸,若想再耍甚花样,叫你们也尝尝姑娘手中宝剑的利害。”
说毕,黑纱后的大眼中,暴闪出慑人心魄的光芒。
七名大汉似万分无奈般,推推让让地走出两个,将小船驶开,前后各站一人,等黑姑娘上船后,才往岸上划去。
洞庭湖,湖面宽数十里;小船离开大船百数十丈后,忽听大船上一阵喧哗,华服少年似已被敷药止血救醒,随着又听一声号炮声,冲天而起,接着四面八方号炮声,纷纷响应。
彭中轩一见此刻倩形,忙叫道:“不好,赛铁塔大哥赶快带着小灵弟上岸去,这里我非得管管不可了。”说着将长衫脱下,交与小灵乞,鞭剑随身插好,并问明了赛铁塔的住处,吩咐小灵乞在赛铁塔处等候即可。
诸事交待完毕,彭中轩悄没声的从船尾下水,一沉下去,就再也没看到他起来了。
原来当彭中轩听到救命呼声,与小灵乞、赛铁塔上船查看时,赛铁塔一见此种华丽非凡的大船,即告知彭中轩,此船为翡翠寨二寨主之所部,但该船二寨主方华已转赠其独子粉面潘安方连利。
粉面潘安方连利,幼随祖父母小神龙及夜袅神鹫学艺前后一十三年,除内功修为上尚欠缺深厚外,掌、剑、轻功均已较大寨主、二寨主力强,只是自小娇生惯养,傲气凌人,时有不可一世之慨,尤以平生爱嗜女色,十五六岁小小年纪,即已寻花问柳,以致内功修为上,非但没法增进,反步步退落。
“粉面潘安方连利此刻在湖上,想必又是强抢良家妇女,决无差错。”彭中轩一听赛铁塔如此说话,不由怒气填胸,但当彭中轩一见那数点银星飞出,心头不由一阵莫名的欢愉,敢清玄衣女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