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首长在往昔为难局面,均造就了旷世之功,无论战乱年代鼎定江山,抑或混乱年代收拾局面……在这辉煌的历史中,之所以两位首长能够成功,都有着一个绝不能忽视的因素。”郑一缓缓转过身来,正视老人,面目异常严肃,稳重,声音更沉了几分:“枪是服从DANG的。”
老人目光看向他,深邃至极。
郑一继续沉声道:“若没能保证这一条,那么两位首长当初恐难以成功。”
这句话让老人点了点头,并不在意他大胆评论两人失败的可能性,继续听着。
“实践已经为我们证明,这至高铁律的正确性,是维护我国土不受纷争的最高准则,绝不可违犯!”郑一见老人点头,并没有激动之色,反而眼神越发沉重:“但我们必须考虑一个问题,这条铁律是怎样达成的?”
“哦?那你说说?”老人竟开口了,而且声音竟然罕见的严肃了起来,那双望着郑一的目光,也仿佛突然之间重若千钧。
云淡风轻的他,刹那威严,纵使苍老,世间又有何人能真正在他面前从容?
郑一也不能,所以他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堵在了嘴里。
眼帘稍稍低垂,他沉默了下去。
老人却只是盯着他,压力持续。
半晌,郑一抬起了头,和老人对视,他咬紧牙关,终于还是沉声道:“那是因为两位首长于战火中走来的功勋足以震世,威信更是早已重于泰山,可镇苍穹。一言出,便雷霆万钧,枪……岂能不服?又……何敢不服?”
老人眼中的压力越来越沉,郑一的声音也不得不顿,但他还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若不服,则烟消云散!”
何为大胆?
敢问天下,谁有此刻的郑一之胆?
他的话看似敬仰赞叹,但对两位气吞日月的首长来说,这可独断专行的评价,是何其的放肆?
此地无人能听到郑一这番话,否则真可吓死人!
所以说,郑一之前想到自己要说这番话,能不害怕?能不紧张?能不惶恐吗?
老人静静的望着他,看着他言毕便沉默下去的模样,好久才收回了目光,又望向远方已慢慢坠下的夕阳,却轻声道:“有点问题!”
有点问题!
郑一鼻息间微微一顿,直立老者面前,眼中微微晃动了一下,但稳住了。
“再说说看!”老人又点点头,并没有指出到底是哪儿有问题。
郑一微微点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但他鼻息间却有一道气流重重吐出。
随即强制自己将“有点问题”驱逐脑海,已经决定了接受考校,无论如何也必须将自己展现出来,是对是错,无需抱怨。
千斤重担不好背,老人不管如何决定,这都是最真实的他。
“转眼数年,天下承平已久,但无论太平与否,千年历史早已告诉我们,乱不可不防。枪是必须听话的,可两位老首长能一言已定之,实际上却并不代表着还有其他人也能一言已定之!”
轰!
寂静的空间之内,犹如一道雷霆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