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凭啥本事,候爷也没明示,反正人家是连公主都娶到了,听说候爷以前也是个泥腿子呢!
起初,这些兵痞子也娶不到什么真的好姑娘,大多是些寡妇或者从良的青楼女子。
试想,效外这荒山之地,有什么好的?谁家愿把好闺女嫁给这一无所有的兵蛋子?感谢你们守卫边彊是真,但也不舍得把自家闺女谢出去啊!
但是吧,这兵痞糙汉,自也有他不可言说的妙处。
这军营里呆着,十天半个月的,连个母的都看不见,回家看到媳妇儿,自是不管样貌如何,都是那天仙都比不得的美娇娘了!那股死去活来的疼人劲,真真是甜软蜜化了大小媳妇们的心肠。
更别说,每个月的响银,都是一股脑地交出来,又没那花花肠子的心。女人在家种些瓜果作物过生活,要是再生个一儿半女的,日子过得真的不要太滋润了。
这如何能不让人眼热?就是那些早已成亲的将士,也想办法把老家的婆娘接了过来。
以至于现在这城外,已是颇具规模的军属大后方了,经过十多年的辛劳创建,其兴旺热闹的程度,早被人们称为城外城了。
一行人到的时候,已是傍晚,有妇人在呼唤贪玩的孩儿归家。
溪禾真没想到,这边关,会是这么一幅炊烟袅袅,鸡鸭群群的温馨模样。
楚沉停下了马,指着远处的村落说:“禾禾,那边的每一间茅舍,都是前线将士的家,但他们因为要防御敌国的入侵,也许哪一天就再也回不来了。我父亲在这耗费半生心血,亦是差点命丧于此。
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彻底把这吃亏挨打的被动局面改了。”
他声音清冷,像是在告诉她一个重大的决定。
溪禾看着男人坚毅的侧脸,心潮澎湃不已:她何其幸运,得以与他同行并肩来这,见证他的雄心壮志!
楚沉此行的身份是监军钦差,自是不用他自己去搭建茅舍,早就有人给他收拾出一座三进的宅子落脚,还挂上了‘钦差府’的门匾。
“禾禾,你且休息些时日,家里要怎么布置你看着办,我得空了就回来看你。”楚沉匆匆交待几句,连府门都不进,就去军营了。
刚才来接他们的副将说,今早又起战事了,张将军还在前线走不开。
两国相邻接的地界,大晋这边是大片的平地村落,而越国那边是高山,且地形易守难攻。若是起了战事,大晋这边就明显处于劣势。
要改变这一局面,要么大晋放弃这大片的平地村落,要么把越国那边的临界山头占下来。
前者是绝无可能,祖宗打下的江山,谁敢拱手让人,颜忠帝是必定要让他将项上的人头先让一让的。
至于说把越国那边的临界山头占下来,这是每个驻南关的将军都想过的,只是这对于兵力相当的两国来说,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