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卧着美人腰肢睡的正熟,忽然被凉风惊醒,他眯着眼掐着美人腰起来,声音带着不满:“什么人?”
“顾相!崇王爷有要事相见。”
“什么事?”
“说是捉住了林浮金!”
顾廷一如梦中惊醒,他猛的推开美人,披衣下榻系了玉带,头也不回的离开寝宫,一路步履轻快,睡眼朦胧也难掩眼里喜意。
“绑在了后院,等您发落呢。”
顾廷略一沉吟,微微一笑道:“带到后山帐篷里,给我牵五匹马来。”
侍从微微一愣,自心底窜出一股冷气,眉心间冷汗沁出,低头应了声离开了。走到宫门外,有一个少年喊住他,他抬头看去,是陌生面孔,但是穿着内廷衣冠,气质凌冽,不似凡人。
他有些发怵,顿住了。
“这位小哥,在下是刚刚生擒林浮金的人,敢问皇上,要怎么处置?”
李成蹊逼近他,自怀中掏出块金锭,不容人拒绝的塞进他怀里。宫门口来来往往的,侍从不敢再推脱,只得畏畏缩缩的看看左右,附耳老实说了:
“皇上要在后山,五马分尸了那人。”
李成蹊愣住了,旋即一笑,点点头示意他离开,待他离开的一霎那她面色骤然阴沉下去,离开了宫门。走到街上借过客栈的马,攀绳一跨绝尘而去。
后山上连夜搭起来了帐篷,林浮金整个人耷拉着脑袋,任由别人给他头颅和四肢套上绳子。
帐篷外马鸣萧萧。
林浮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抬眼看着绑的正认真的侍卫们,打个哈欠:“不是?把我这样面朝天横着绑起来做什么?底下是不是少张床?我累的很。”
无人理他。
他拿脚尖去踢他们,还是没人理他。
“说话呀?”
他觉得好无趣,忽然一阵光亮扑朔,有人推帘进来了,笑声里带着怜悯:
“林少侠问你们话,怎么不答?”
“顾相…”帐篷中人除了林浮金都齐刷刷跪下,林浮金眼珠子转动着,瞥向来人,有些心虚的笑眯眯开口:“哟,好久不见啊。”
“自湖心洲一别,好久不见。”
顾廷蹲下来,手里一把锋利尖刀,刀锋对着林浮金,林浮金汗毛都直立了起来,那刀杀气实在重,看来是杀人无数的凶器。
“林少侠一惯独来独往,江湖逍遥,你们都是从不参与朝堂事的人,现在怎么的也为人卖命,卷到到这风波里来了,成了人阶下囚?”
“被骗的。”
顾廷一笑:“荣凤卿大奸大恶,惯于诓人。”
“那是。”
“之前被人骗了,我谅你无知,从今而后,你若是弃暗投明,也并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