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阮星,现的主就住这个镇子上,就镇子的东头。&rdo;李玫高兴地说。她主的家里,虽然为了讨好主和老槐,脸上天天带着笑意,其实心里难受极了,她想弟弟,想自己沧州的家,夜里老偷偷哭。
现见了以前的玩伴阮星,她感到特别亲切,不由露出了真心的笑容:&ldo;阮星,还能见到,真是太好了!&rdo;
她脸上带着笑,眼睛却又湿润了。
阮星也挺开心,招呼李玫道:&ldo;玫娘,爹娘都睡午觉,进来玩吧!&rdo;
李玫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擦了擦眼泪,道:&ldo;是借口出来买东西才出来的,得赶紧回去呢!有空来找玩!&rdo;
阮星忙道:&ldo;爹让读书呢,每天只有中午趁爹娘睡了才能玩一会儿,要来的话,午后再来吧!&rdo;
玫娘已经成了家家里的奴婢,他爹娘最是讲究读书的体面,恐怕不会让他们一起玩了,这件事还是瞒着爹娘的好。
胡粼这次闭关,原本说的是一年,可是他一直闭关了将近两年,待到第二年的冬天才出来。
第二年腊月的一天,李玫正后院的水井边洗衣服。
老槐一旁帮她摇着辘轳往外打水。
外面虽冷,可是深井里的水并不冷,李玫卷着袖子洗得很热火朝天。
突然,身后传来带着刻意压抑的恼怒的声音:&ldo;老槐!&rdo;
李玫和老槐一起回头,却看到一年多不见的主正好好地站自己身后。
她有点奇怪:这么冷的天,主怎么只穿着一件白色丝袍?虽然看起来很好看,可是不冷么?
老槐却是惊喜极了,立刻松开手里的辘轳,已经被摇上来的水桶&ldo;噗通&rdo;一声,又掉了回去。
&ldo;见过公子!&rdo;老槐躬身行礼。
李玫机灵地屈膝跟着行礼:&ldo;见过公子!&rdo;
胡粼大步走了过来,捏着李玫洗衣服洗得发红的冰凉的手,看了又看,又瞪向老槐:&ldo;玫娘的手都冻了,还让她洗衣服?&rdo;
老槐感觉很冤枉,可是又不能和主顶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李玫看着公子好看的脸如同严霜,心里怕极了,怦怦直跳,却依旧仗义地解释道:&ldo;禀报公子,奴婢的手打小时候起就年年冻,冻习惯了,没法子治了,不是洗衣服洗的,再说了,奴婢洗的也是奴婢自己的衣服,小槐哥哥是来帮奴婢的忙……&rdo;
胡粼听她一句一个奴婢,怒极道:&ldo;是哪门子的&lso;奴婢&rso;?是的妹妹!&rdo;
李玫:&ldo;……&rdo;
老槐:&ldo;……&rdo;
看到他俩的蠢样子,胡粼恼羞成怒,从袖袋里掏出一个丹药瓶,塞进李玫手里:&ldo;一天一粒,睡前用水送服!&rdo;
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