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已经派人将整理好的账目交给了检察院,就凭那些惊人的滞税金,再加上玩忽职守,这一次,他想翻身都难。”
季氏,员工们都已经下班,只有总裁办灯光还依旧明亮,季寒远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少见的露出了微笑。
“哼!就算他把牢底坐穿,也偿还不了所犯下的罪孽!我要他真正的被绳之以法!”季维深站在窗前,面对着深深的夜色,声音中带着满腔挥散不尽的愤恨。
“可是……我们到现在都找不到他当年杀害我爸,逼死我妈妈,还有你和小奶奶车祸的证据,怎么能让他以蓄意谋杀被判死刑呢?”看着三叔那寂寥的背影,季寒远脸色也凝重起来,眼神中闪现着浓浓的仇恨。
当年,自己爸爸车祸后,年仅几岁的季寒远亲眼看到大伯季维之半夜进了母亲的房间,第二天妈妈就服药自杀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出事那天早上搂着自己哭着嘱咐,让他记住,是大伯杀了爸爸,逼死了妈妈,还不懂事的季寒远只知道懵懂的点头,却不知道那竟是母亲最后的遗言。
后来紧接着,季维深母子也出事,爷爷不久也离开了他们,季氏落在了季维之手里,两个还没成人的孩子就这样将仇恨埋在心底,忍辱负重的挣扎到了今天。
“总会找到的,我怀疑,当年你爷爷应该是知道了季维之的所作所为,只是……”季维深转过身看了眼季寒远。
“那爷爷为什么……”季寒远一愣。
“我想,他应该有不得已的理由,或许,是因为保护我们吧,”季维深拧着眉满眼的感伤。
“季正当初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只是还没来得及向老爷子求证,你爷爷就突然去世了。”
“那爷爷会不会也是……”季寒远黑眸一愣看向三叔。
“这个,恐怕只有季维之自己知道了。”
季维深摇摇头,这些事情查了这么多年,线索不是没有,可以肯定,二哥二嫂还有自己母亲的死都和季维之有关,可是却找不到能将他绳之以法的确凿证据。
还真是恶人难缠啊!
“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召开记者会。”季维深挥挥手,示意季寒远。
“三叔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季寒远点点头退出去和门口的季正说了一声离开了,而季正也在随后进了办公室。
“少爷,我们也回去吧。”看着季维深还站在办公桌前出神,季正过来提醒道。
“嗯,走吧!”季维深抬手看了看腕表,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季正跟在后面,看着身形挺拔的季维深有点儿心疼,今天从过来到现在,少爷连口水都没喝上。
几个老东西原想趁火打劫,倒是被少爷逼着吐出了这些年侵吞的钱财,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不说,少爷还当着他们的面,让伍德给几个银行的行长去了电话。
言明季皇给季氏做担保,银行不但不追讨贷款了,还表示愿意继续向季氏放贷,这无疑是给季氏开了一个大大的绿灯,让摇摇欲坠的季氏获得了重生。
几个人眼看着季氏马上要起死回生,都后悔自己那么早抛售了手里的股票,有两个当场又急又气的心脏病都犯了。
季正不得不佩服自家少爷,这折磨人的手段简直绝了,打蛇要打七寸,他们少爷伤人就直接往心窝儿上捅刀啊!太解气了!
“少爷,您要在外面吃还是回别墅?”上了车,季正回头看了看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的季维深。
“回……不,去林荫路。”季维深刚说了一个字想到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嘿嘿嘿!少爷,您是去陪您吃饭?这个时候估计人家……”季正心情好,少见的话也多了。
“正叔,你怎么和阿光一样也学的这么八卦了!”季维深没有睁开眼,说完倒是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嘿嘿,是是,我多嘴了,辉子,去林荫路。”季正嘿嘿笑着看了看开车的顾辉,顾辉点点头,将车掉头开向夏爽家所在的林荫路……
而此刻快到名爵的季寒远心情也是出奇的好,一手撑着头,一手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车子缓缓驶进了会所的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