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拜托他的事儿,阎埠贵得上心。
不但要上心,还要办好。
毕竟徐庆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再加上现在已五月多,六月中旬就要中考。
时间上满打满算,只剩一个月。
况且还是关于上学的事情。
阎埠贵再为人不怎么样,但总归是当老师的,师德多多少少还是有点。
要是别的事,阎埠贵或许会抻一抻,搞出费尽心力才办好,很不容易。但这件事上,万万不敢拖拉。
主要管教育这方面的单位所在地,阎埠贵一般没啥机会去。
可这不代表,阎埠贵在里面没认识的熟人。
好歹是在教育方面扎根几十年的人,人脉自是有的。
再者阎埠贵又不想一辈子,就只当个教书匠。
要是有机会,他当然想往上爬。
而阎埠贵甘愿帮徐庆这个忙,主要就是看中徐庆是乾部。
毕竟徐庆以后若一直在仕途上发展,升到一定高度,是可以单位之间回调动的,说不定,几番调动之下,就去了教育。单位。
阎埠贵这不就可以凭借徐庆的这层关系,跟着升迁一下。
若非如此,无利不起早的阎埠贵,昨晚才不会那么痛快答应。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最晒,最毒,热的人汗流浃背。
一路上,阎埠贵顾不上掏手绢擦汗,骑着车,没停歇,一直沿着大街,不断拐了好几次,最后到了地方,这才停下车,一边喘息,一边把车停好,摸出身上的手绢,将满头热汗擦拭干净,在登记之后,快步找老熟人去了。
这年头,主要管教育的办公场所,也就是在一个相对还算不错的大院里面。
门口只挂了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谈不上所谓的气派不气派。
阎埠贵走进去的同时,伸手把衣服整理了一番,在自我感觉满意之后,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小同志,忙打听了一下,他要找的那人的办公室位置,然后赶紧迈步过去。
阎埠贵既然应了徐庆,找的人自然是能办成事的。
他自个当然没那个能力,一个小学教员,也就仅能在红星小学还能说得上话。
然而,阎埠贵来的不凑巧,他找的人,上午出去了,下午才能回来。
直白来说,阎埠贵算是白跑一趟,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
阎埠贵搞得灰头土脸,心里窝火。
奈何他那个老同学,现在身居高位,一天忙的日理万机,能呆在办公室的时间很少。
阎埠贵一边往外走,一边趁着四下无人,将衣领处的扣子解开,稍微散着身上的燥热,在瞧见有人过来,忙赶紧侧身把扣子系好,装作无事,赶紧离开。
回去的路上,阎埠贵骑着自行车,暗觉得周末去老同学家找他了。
再跑这边,恐怕还是见不到人。
只不过,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徐庆,并不知晓这些。
下午下班回来,徐庆跳下许大茂的自行车,朝阎埠贵打了声招呼,但没着急询问昨晚让他答应的事情。
而阎埠贵也没好意思把今天白跑教育。单位,说给徐庆。
一来是,现在这会儿,大院里人多,不方便说,二来,阎埠贵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
事情没办成,说了啥都不顶用,还不如不说。
阎埠贵随便和徐庆站在前院院里,聊了一会儿,看到徐庆走了,便转身朝屋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