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你小子跟着你二哥长能耐了啊,怎么说话呢?”傻柱一脸恼火,歪着脖子,朝阎解旷厉声白了一眼。
徐庆冷冷地看着这这俩兄弟,没做理会。
这俩兄弟,倒是比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稍强一些,但被三大爷一直算计,搞得父子关系也不是特好。
三大爷是不怎么打他们,也不跟二大爷似的,信奉棍棒教育,可算计起来,甭说大院里的众人,就是他的这几个亲儿子们也受不了。
阎解放和阎解旷出去一年多,不但没给三大爷和三大妈寄过一封书信,就连一句话都没托人捎带。
此时都到家门口了,这俩兄弟居然没一点想要回家的意思,竟跟着队伍又走了。
徐庆无语,暗觉三大爷要是知晓,怕是得伤心死。
秦淮茹一言不发,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阎解放和阎解旷俩兄弟,只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眼下可没心思关系别人家的事情,自家的三孩子,棒梗和小当还有槐花,一年比一年大,吃饭穿衣方面的花销越来越大。
而她自个在厂里每个月挣的工资却不多,日子拮据的是紧巴巴的。
要不是有傻柱救济,那可就真揭不开锅了。
至于她想找徐庆开口借钱,这念头在心中盘算了好几个月,但最终都没好意思开口。
因为徐庆家比起她而言,家里用钱的地方更多。
徐庆三个弟弟妹妹,小丫头即将上高中,往后和丰铭一块住校,也就徐爱国上个月才刚高中毕业,前几天进了厂。
徐丰铭和徐晓雅,一个还要再念一年,一个还要再念三年。
徐庆在厂里当乾部,工资是比她要高,但秦淮茹不知道怎么张口。
借钱始终得还,而她自己每个月发的那点工资,给屋里买了米面粮油之后,哪还有剩余的钱还。
不还,以后还怎么再借?
所以,秦淮茹只能先靠傻柱救济。
而傻柱只需要供何雨水一个读书,又还没结婚,找他最为妥当,因为不用着急给还。
再者,借钱那也是要承人情的,欠的多了,拖得久了,往后要是遇上急事,就不好再言语。
秦淮茹脑海中思索一番,长长地在心里又叹了口气,理了理思绪,跟着众人慢悠悠地朝厂里走。
这段时间,厂里的生产算是勉强能维持运转。
这是厂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大领导们,出手帮忙周旋,别让人再来厂里捣乱。
但生产的效率和进度,却松松垮垮,拖拖拉拉,无法再回到65年之前。
外面的人是不来厂里闹了,而厂里却暗流涌动,隐约有内部斗争的迹象。
李副厂长暗中铆足了劲儿地折腾,想要弄个头衔,搞个一把手的职位当当。
只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一下就能搞定的,李副厂长到处活动,不断想方设法地给自己铺路。
徐庆对此,不予理睬。
他李副厂长愿意干啥,随便!
反正徐庆管不着,也懒得去关注。
当然,以后厂里闹腾起来的祸根是他李副厂长,这一点,徐庆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