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
徐庆跟许大茂刻意保持距离,就是现如今没法跟他正常交流了。
许大茂当了官,人飘了起来,徐庆说啥,都听不进去。
既然如此,何必对牛弹琴。
晚上十点多钟,喝的有些醉熏的徐爱国,捏着二麻子给他的手电筒,踏雪回了大院。
漆黑夜幕中,雪花被光束映照的晶莹透亮,而在地上落了一层的雪片,更像是铺就了一条白毯。
转过天一早,周末,大院上班的人,都没早起。
天虽然亮了,却阴沉着,雪下了一夜依旧没停,徐庆起床已是八点多钟,在宁静的在大院里,算是起的早的了。
今天下着雪,天气又冷又冻,没人愿意早起。
反正不用上班,起那么早干啥。
徐庆是睡不着了,昨晚做梦回到后世,一早睁眼后,就再也无心睡眠。
只好穿衣起床,一个人站在屋外,静静抽烟。
院里的雪经过一整夜,积的有些厚,屋檐上又挂上了冰溜,墙头霜白,冬季又是冬季,跟往年一样,却又好像不太一样。
变化是有的,但总体上却似乎没多大。
就像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生活还是生活,一年还是四季,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而人,为了生活,一直忙碌。
徐庆呵了口气,抽了口烟,眼神之中,思绪纷杂。
现在的徐庆,不用为温饱发愁,这一点上,是与62年时,最大的不同之处。
同时,弟弟妹妹也已长大,徐庆需要操心的事情,就逐渐变少。
值得庆幸的是,徐庆与三小只的感情,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疏远,相反随着时间的流动,与日俱增,变得更加紧密起来。
只不过,现在弟弟妹妹都变得忙碌,没了以前他们上初中、小学那会儿,围着徐庆这个大哥团团转的乐趣。
回想起来,徐庆还真有些怀念那段苦日子,虽说家里那时啥都没有,弟弟妹妹吃个烤红薯,都觉得美味无比,能开心一晚上。
至于院里的人怎么看待,徐庆不在乎。
现在,依然不在乎。
家里的日子好过起来,大院的众人眼红,徐庆心知肚明。
不过无所谓,他们眼红随他们去,就像这冬季要下雪,拦不住,那就让它下吧。
总归会有停的一天,总归会云消雾散,太阳出来。
徐庆掐灭烟,望着白茫茫的雪,将分散的思绪收回,转身去瞅那辆冰冷的令人无法触摸的自行车。
车子买下的这几年,顶了不少事,上班下班快了不少,就算是去国营商店买东西,有自行车,往横梁或后座一放,人能轻松好多。
哼哧哼哧地背,路上花费时间多不说,还累的要命。
但话说回来,徐庆以前没车是没车,还真没怎么背过,他没有,别人有啊,院里有许大茂,厂里还有老同学,现在的小舅子马解放。
徐庆找他们俩,车子总能借到。
眼下徐庆用温热的手,攥着冷冷的车把,闲来无事,蹲下身子,将屋檐下方地面的积雪,捧了一把,双掌压实,用雪对车子上的污渍擦蹭起来。
徐庆没三大爷那么勤快,一得着空儿,就去擦车、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