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把身上的工業券分过之后,分出来的跟原先的单独装在身上。
在夕阳的最后余晖从天际尽头滑落,才骑车姗姗回到大院。
院里还是一如既往,充满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于莉跟三大妈,婆媳俩人在前院吵架,阎埠贵和阎解成父子俩人夹在中间,各自劝说自己媳妇。
中院的贾张氏不知道因为啥,在数落小当,小当一脸怒色,眼睛瞪的溜圆,一点不让贾张氏。
“奶奶,您别太过分!我不是三岁小孩,别动不动就叫我赔钱货,我那么做,也是为咱家好,你要是不能理解,那往后您就知道了。”
贾张氏气的脸色铁青,手中的鸡毛掸子都快捏断,骨节暴起,厉声道:
“小当,你个死丫头,现在出息了,能耐了,没人管得了了是吗?伱哥不在家,就无法无天,真以为你妈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贾张氏眼珠子能从眼眶里蹦出来,阴沉着脸,似要狠狠地教训小当一番。
小当气呼呼的鼓着嘴,一点不怵。
反正就是不想听自个奶奶的话。
她的话是她的道理,但是小当坚持自己的道理。
一大妈正和一大爷,与秦淮茹三人从中调解。
傻柱没上前,但徐庆瞧傻柱的样子,应该是刚才掺和,挨了贾张氏的臭骂,这会儿不敢再插嘴。
没办法,贾张氏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张利嘴,既尖酸又刻薄,骂起人来,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可她也就在院里抖抖威风,出了大院的门儿,立马就收敛起脾气。
一把年纪的人,知道外面没人给她面子。
她一个老太婆,普通平民百姓,家里一个男的都没有,哪能不知晓夹起尾巴做人这个道理。
也就是在大院里,撒撒火,院里众人,碍于都是住一个院的街坊,多数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不想闹得太难看。
否则,别的不说,就刘光天这个混不吝,一巴掌就能将她抽飞!
傻柱见徐庆回来,立马从自个的屋门口跑到跟前,叼着烟卷,眨着眼,悄声道:
“庆子,拿出你的厂长派头,管管张大妈。”
徐庆推着自行车,摇头苦笑一声,“傻柱哥,我今儿累了一天,早上去总厂开会,下午又在分厂处理了一下午事情,院里的事儿,我真没心思管。”
傻柱见徐庆精神头不佳,眉头一皱,呲牙嘿笑道:
“庆子,要不哥哥我帮你搞些好东西,给你炖个汤,补补,你才刚当厂长,这可不行,国家需要你,人民需要你,咱们大院更需要你,你要是身体垮了,那怎么成?”
徐庆无奈笑道:“傻柱哥,谢谢你,不过我就是今儿忙了一天,没歇晌午,休息一晚就好了。”
傻柱哦了一声,伸手拍着徐庆肩膀道:
“庆子,别太那个啥。”傻柱挠着头,想了半天道:“操劳,对,别太操劳,慢慢来,像哥哥我做饭,料备齐才动手,着急可不行。”
徐庆点点头,跟傻柱又闲聊几句后,推着车,回了后院。
后院倒是没啥事,刘光天带媳妇去医院检查身体去了,刘海中这个二大爷正在屋门口低声训斥朝他要钱的刘光福。
二大妈剥着葱,半响埋怨自个三儿子一句,瞧见徐庆回来,赶紧拽了刘海中一把,朝徐庆笑盈盈道:“
哟,小庆下班回来了啊,在五分厂当厂长,感觉怎么样?”
徐庆扭身朝二大妈应了一声道:“二大妈,我都快累死了!”
“嗐,刚当厂长,应酬多,辛苦点没啥,我家老刘,你二大爷,他那会儿在厂里当官的时候,也一样,一天忙的都没时间吃饭。”
刘海中听见二大妈提起了他的旧事,当即咳嗽一声,让别再说。
二大妈立马住嘴,知道自家老刘这是又想起许大茂夺了他的乌纱帽了,心情不好了。
徐庆没接话茬儿,向刘海中打了声招呼,推车朝自家屋门口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