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言及此处,曾泰却是说道。
“但说无妨。”
“卑职就直言了,王爷,当时朝堂之上能者、良将辈出,譬如房公、长孙公、萧公之流,李卫公、任城王之佐,此等要么出自陛下门下,亦或陇右大家、各地世族,而想来我等闽地虽有贤才,却也既非天子门下、大家世族,若要谋得一职,施展抱负却亦是恐会人云亦云,沦为大流罢了,想来卑职友人,年事已高,今又春秋,纵是陛下召见,怕这山高路远,也是心有力而不足。”
曾泰的话,却是让我想到了许多,的的确确,此时天下寒士要想出人头地还是有些困难。
就是连身为宰辅的房玄龄只因出生寒族,也是时常受到那些个大家世族的轻视,当然为首者便是萧瑀老爷子。
虽说如今也是科举选士,然则魏晋九品中正制带来的数百年的影响岂又是说消失就消失的。
代表皇族的陇右集团、兰陵萧氏、太原王氏……
这些都是庞然大物,就是帝国想要出手,也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里面旁支错节太过厉害,这也是父皇为之头疼的的大事。
当年水泥商会之所以得到父皇的支持,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父皇想借此以打击世族的势力。
“曾长史,即使这般,本王也就明白了,等大军回闽之后,你我却是好一同去拜访这位大儒才是。”
“王爷,那卑职先行告退。”
……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身心却是无比的舒畅,想来已是好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
“猜猜我是谁?”
蹑手蹑脚回到后院,此刻仙儿却正是和文儿一道坐在后院之中刺着绣。我却是走到仙儿身后捂住小仙儿的眼睛。
“啊呜!”
突然却是一声娇哼声响起。
细看下来,原来是刚刚因为捂得突然,仙儿一针却是刺入自己的手中,殷红的鲜血却是循着刺绣的长针流了下来。
“没事吧!仙儿,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不好。”
见此我却是急忙将仙儿流血的手指放在自己嘴中,帮她将血吸了出来。
“夫君,我。”
见此仙儿一时间却是有些手足无措。
“还好,伤口不深,来人啊,取些玉门酿、还有纱布过来。”
我却是一旁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很快,丫鬟便是取来了些许玉门酿。
而我却是将酒缓缓地洒在刚刚流血的伤口上,竟而将纱巾裹上,做完这一切,我却是舒缓了口气。
虽说这小小伤口问题不大,不过这是大唐,医术水平远远不及后世,若真是发炎引发了什么其他的其他并发症,到时可谓就是后悔晚矣。
“谢谢夫君了。”
见我这般,仙儿这丫头却已是眼角有些通红。
“都是为夫的错,不过仙儿,你们下次再做女红时可要注意了,再说你们这些丫头,娱乐活动这般多,这女红为夫看来以后还是少做吧!再说你们又不需要为自己嫁妆准备了不是。”
我却是笑了笑。
“夫君,你坏。”
前半句还好,后半句一说,两丫头竟是都连有些泛红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