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已经被父母关在房里三天了,唐嵩魏香梨没给她送饭,想让她饿几顿长长记性。
唐嵩事后也觉得自己冲动,去派出所报过案,事发地点却根本没有任何血迹和搏斗的迹象,监控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警察只当是唐嵩耍人,还把他好好教训了一番,他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才想起那个神秘少年说过,会把这件事摆平。他松了一口气,回学校上班的时候,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起宴非白已经退学。
谈起这事那老师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ldo;宴非白是英国商业世家宴家的继承人,现在怕是已经回英国继承家业了。&rdo;
唐嵩愣了一下:&ldo;他没事吗?&rdo;
那老师说:&ldo;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神色特别不好,是一个女人陪他来办的退学手续。&rdo;
唐嵩沉默,没事?他捅的那两刀可不轻啊,宴非白没在医院休养,专程来学校办手续是为了什么呢?
想了许久,唐嵩隐约猜到了宴非白的用意,大概是想用自己的出现告诉唐晚,他还活着。
到底是怎样的意志力让他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还亲自走一趟,只为了让唐晚放心。
回到家,唐嵩首先放下公文包去唐晚的卧室门外,这几天她一直不哭不闹,非常沉默。
敲了敲门,唐晚贴着门说:&ldo;宴非白没事,还活着,今天还去学校办退学手续了,现在已经离开云川回英国了,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你死了这条心吧。&rdo;
屋里的唐晚眼珠子动了动,抓起桌上的杯子打在卧室门上:&ldo;滚,都给我滚开!&rdo;
唐嵩蹙了蹙眉,终究什么也没说的下了楼。
等唐嵩离开后,唐晚急得推开窗,她甚至想从楼上跳下去,可是这个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了。正着急的时候,唐晚看到窗外的建筑钢管,她眼睛一亮,站上桌,抱着钢管慢慢往下移动。
她得去见宴非白,决不能让他走。
往下移动了一半后,唐晚回头看了一眼地面,三天没吃饭让她有些头脑发晕,她连忙甩甩头,继续小心的往下试探。
谁知道脚下一踩空,她从上面掉了下来,幸好这个高度伤不到人,可尽管如此,唐晚的左脚还是被扭到了。
她顾不得查看自己的脚,一瘸一拐的往宴非白家里跑。
因为脚的原因,她跑得不快,急得边跑边哭。
好不容易到宴非白家,哭着敲了很久的门,根本没人应,看来已经人去楼空。
唐晚哭得更厉害了,仍旧不放弃的往车子离开的公路追去。
傍晚的天,天空被淡紫色覆盖,漂亮得如同一副画卷,与那天唐晚带着宴非白奔跑,说要逃跑时的天空一样美丽。
原来他们早已注定,他会先退场。
唐晚擦掉眼泪,拖着受伤的腿在空旷的公路上追,明明知道已经追不上,可她还是不肯放弃。
少女冲着空无人烟的公路大喊:&ldo;不要走,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不要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