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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ldo;所以了稔师父和一休还有盘珪都讨厌公案哪。和尚们大半都会像现在的你一样，绞尽脑汁。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公案就像是文字游戏一样。最近叫什么来着？给……&rdo;

&ldo;ga?&rdo;

&ldo;对、对。就像动脑的ga一样，净是花工夫在想出机智的着语[注一]和下语[注二]‐‐亦即解答。费尽心血，想的都是该如何漂亮地作出看似深奥的解答。据说有一段时期，到处横行着写有模范解答的行卷这种秘笈呢。这不是求道，是文字游戏，是禅的堕落。&rdo;

&ldo;只是语言表面上的技术罢了，是吧？&rdo;今川说。

注一：对公案的评语。

注二：对公案的感想及意见。

&ldo;是啊。今川先生，你说的没错。这样根本不成。原本公案并不是这样的东西。公案是不能想的，每个人都应该一开始就知道答案的。&rdo;

&ldo;一开始就知道答案？&rdo;

益田露出奇怪的表情。

&ldo;应该知道的。&rdo;老师说，&ldo;答案溜也似的脱口而出，才叫做大悟。不过像白隐，他想出新的公案，或重新编纂旧的公案，使得禅在日本落地生根，所以公案应该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东西，但是了稔师父似乎就是不喜欢。他经常为此生气哪。他啊……&rdo;

老师闭上眼睛。

&ldo;就像不生禅的盘珪永琢‐‐&lso;较之于成佛，做佛更简单&rso;；也像疯狂禅的一休宗纯‐‐&lso;他日君来如问我，鱼行酒肆又淫坊&rso;。了稔师父就是这么样一个人。&rdo;

那可能是某种引用，但我当然不知道是什么，就连意思都只能依稀了解。不过益田似乎稍微恢复自我，开口问道：&ldo;被害人把卖掉那些古董得来的钱怎么处理？就算包养女人是假的，那个……私吞之类的……&rdo;

&ldo;私吞？或许有一些吧。我刚才也说过了，他在玩女人，多少也会花些钱吧。像老衲都这把年纪了，跟那种事无关喽。不过那也是战前的事了。&rdo;

&ldo;那所谓的侵占公款指的就是这件事喽？&rdo;

&ldo;侵占公款？什么叫侵占公款？老衲不甚明了哪。东西能够高价出售，靠的全是了稔师父的聪明才智。不过我想他应该只是用掉了利润‐‐不过没有原价，也不晓得哪些才算是利润‐‐用掉比预料中卖得更高价钱的差额罢了吧。而且他也把钱好好地交回寺里了。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他不是那种会中饱私囊的人。因为了稔师父没有金钱欲这种东西。而且如果说侵占公款的话，那应该是窃取来自于教团的援助金这样的意思吧？这种话是谁说的？&rdo;

&ldo;常信和尚吗……是那个常信和尚说的呢。佑贤和尚说没有证据，持否定的态度。不过他也说慈行和尚正在调查。&rdo;

&ldo;常信师父？真是愚蠢。&rdo;老师小声而匆促地说。

&ldo;但是根据传闻，我听说被害人还投资事业……&rdo;

&ldo;事业？哦，那是在说了稔师父和箱根的环境保护团体有关系这件事吧。&rdo;

&ldo;环境保护？&rdo;

&ldo;没错。老衲没有下山，所以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汽车还是铁路把山给切得乱七八糟。虽然交通变得方便，对当地人来说也是件好事，但是难得的美景……噢，了稔师父指的并非外观如何，而是说破坏这天然、自然的景观，实在太不像话了。所以他才和进行这些保护工作的团体有所联系。&rdo;

&ldo;这不算事业呢。&rdo;

&ldo;也算是一种事业吧。&rdo;敦子说。

&ldo;唔，中禅寺小姐说是的话，那应该就是吧。但是这么说的话，小坂了稔和尚这个人，虽然有些流氓‐‐或者说豪放不羁‐‐的地方，却非常热心修行，同时还投入自然保护工作，是个十分健全的人呢。在听到老师的话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黑幕重重、怪诞不经的和尚……噢，失礼了。我一直把他想成一个可疑人物。但是这么一来，反而难以想像会有什么人有杀害动机了呢。或许真的是感情纠纷也说不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