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逵插口,担忧道:“大都督,孤城不可守啊,难道您忘了慕容……”
“放肆!”郭宗谊突然暴喝一声,打断王逵。
众将吓了一跳,他们可是从未见郭宗谊发过火,此刻见他动了真怒,个个噤若寒蝉,低头不敢吱声,王逵脸色涨得通红,他与郭宗谊接触时间不长,了解并不多,但碍于身份,也是敢怒不敢言。
郭宗谊冷冷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王逵脸上。
“王将军,平慕容彦超,本都督可是立了首功,你觉得我会忘?”
王逵连连摇头,但嘴里嗫嚅几声,看样子颇有不服。
周行逢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大都督,王逵无状,冒犯了您,但他也是为大事着想,还请大都督勿怪。”
说着按下王逵的头,向郭宗谊陪罪。
郭宗谊摆摆手,冷声道:“城不必死守,更不必北撤。”
说着,指向案上舆图,迎着众将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我们横渡漓水,往永福县进军!”
众人更是狐疑,漓水就在昭州城边,而永福县在桂州城南边五十里处,弃了昭州,往永福进军,岂不是自投罗网?
郭宗谊没有详细解释原由,运动战边打边走的军事思维,于他们来说,还很新鲜,可能无法理解。
“我知道你们有疑问,但要相信我,不会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郭宗谊正声道。
众将只好按下疑惑,纷纷叉手领命。
郭宗谊见王逵、周行逢眉来眼去,应答不够干脆,不禁担心起来,万这二人临阵反水,那大事岂不休矣?
想到这里,他又补充道:“此役全由我一人指挥,各位便跟在我身边,无我大都督令,任何不得擅自领兵,尔等可听明白?”
“惹!”众将叉手称是。
王逵与周行逢略一犹豫,还是叉手领命。
郭宗谊心中有了分寸,他拿起舆图,问道:“何晶真大营扎在何处?”
袁彦一直派有斥候盯着这一军,当下立马指着昭州城北,漓水岸边的位置,答道:“在城西北二十余里扎了营,还没有准备攻城的动静。”
郭宗谊顺指望去,他琢磨着,要不要出其不意,来个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