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做出了一定的成绩,也因为这样或那样优势的前提,并不被人尊敬和看好。
偏见是必然存在的,也无法根除,他要做的不止是打破常规的桎梏,改变世俗的偏见那么简单,也不单纯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有一个赢面更大的身份。
在这个香水的战场,他得到与失去的,同样硝烟四起。
如果不是香水评论员,如果不是余昭繁的朋友,要接近她,恐怕他要花更多的时间和心思。
可如果没有她,他走不到这一步,也无法成为今时今日的江以蒲。
或许十年前,他就死了。
说不出来心里的感受到底是怎样的,五味杂陈,似乎被某种&ldo;近乡情怯&rdo;的思绪霸占着,竟然对十年樊笼产生了一丝释然。
他真的活下来了。
见他久久不应声,余馥也回过神来,问道:&ldo;怎么不说话?怕我不高兴?&rdo;
江以蒲顺着她的话往下接:&ldo;嗯,我怕做得不够好,让你以为自己没那么重要。&rdo;
&ldo;江以蒲。&rdo;
&ldo;嗯?&rdo;
&ldo;我怎么觉着你非我不可呢!失去我你是不是不能行?&rdo;
江以蒲乐得说些讨好她的话:&ldo;是呀,我失去你连生活都无法自理,走在雪天会扭到脚,撞伤了肩膀也没人说,生病了只能自己扛着,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大龄留守男青年。&rdo;
他分明带有笑意,可余馥就是想到了他真的委屈的样子。
不会比平时多一丝表情,他的委屈都在眼睛里,如果不再直视她,开始回避她,那么就能够想到,他不开心了。
好比昨夜他在花厅守着,明明冷得全身都僵了,就是不敢离开一分一秒,生怕就此错过她,可一见面又不乐意瞧着她。
真的闹心。
其实在下楼之前,她的头脑也很乱,乱得根本没有整理好就出现在他面前。
要说现在整理得有多好也不见得,但她确实不想再在他身上留有一丝遗憾了。
哪怕错,这一回她也要错到底了。
&ldo;江以蒲,从今天开始你正式脱离留守青年一族了。&rdo;
余馥背靠着洗手台,双腿交叉着,缓缓道,&ldo;以后,我会宠你的。&rdo;
江以蒲抿了抿嘴角:&ldo;哦,我好期待。&rdo;
吃完午饭,江以蒲叫工作人员开来一辆摆渡车,带她在度假村后围绕了一圈。
后围相比前围的景色更好,基本回归了自然本土,整片植物园景观丰富到令人咋舌,开车环绕半小时没有到园林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