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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第1页）

老夫人一没生她，二没养她，三没教她，倒是先害文世洳失了性命，再害白谦远走，后逼死&ldo;白雅&rdo;，如此长辈如此孝义，她不想遵循，也不打算替&ldo;白雅&rdo;遵循，至于名声，若老夫人不怕晚节不保，一同没掉又何妨？

白雅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自愿深陷&ldo;鱼死网破&rdo;，概因老夫人提到昨日之事。

没被怼不知道，经老夫人这么一骂，噼里啪啦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压抑已深。

&ldo;你……你……咳咳……&rdo;老夫人显然气急，林嬷嬷舒缓了好一会儿方顺畅下来。稍稍平静后又瞪着一双厉眼，几欲吃人：&ldo;你母亲的死与我何干？你莫要含血喷人！&rdo;

&ldo;三妹以为呢？&rdo;白雅转而询问白婳。

白婳罕见地沉得住气，怯怯说道：&ldo;祖母呓语时，我与二姐同在，听得一清二楚，意思没差，祖母还说了不止一次，便连母亲……萧氏当初被休离的背后之事也有提及……&rdo;说着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ldo;若祖母不信，尚书府还有证据，您可要……&rdo;

&ldo;荒唐！&rdo;看着鲍氏母女两人惊骇的目光，老夫人连忙打断，指着白雅一句话也说不出：存心的，她这是存心当着她母家的面让她没脸！

老夫人老脸发疼，指着白雅与白婳道：&ldo;林嬷嬷！把她们轰出去！&rdo;

林嬷嬷神色微愣，慌忙上前，十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老夫人如此失态。

&ldo;说起来，我与二姐也是同病相怜。&rdo;与她一道的白婳说道。

白雅淡看了她一眼，冷声道：&ldo;三妹有病，我可没有。&rdo;说完，再不看她一眼，携玉音等人回了雅馨苑。

玉竹瞧着白雅的背影，总觉得今日的小姐似披了件带刺的衣裳，怪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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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馨苑

白雅百无聊赖地剪着架子上栀子张扬得有些肆意的枝丫，&ldo;咔嚓&rdo;一声，枝没了，又&ldo;咔嚓&rdo;一声，叶没了，再&ldo;咔嚓&rdo;一声，连花也没了。玉音与玉竹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言。

眼看那剪子就要碰到拉扯着枝丫的纤纤玉竹，玉竹连忙制止：&ldo;小姐，当心！&rdo;

白雅恍若回神：&ldo;当心什么？&rdo;待看到右手的剪子正怼着自己的左手，一脸后怕地松手，剪子被玉音拿了去。

&ldo;小姐何必伤神？夫人的事已成事实，老夫人如此行事不过是因为心虚，她不想见您，咱们还不稀罕呢，还落得个轻松。&rdo;玉竹只以为白雅在为下午之事伤神。

白雅牵强一笑，真不好意思，她想的和玉竹说得完全不是一回事。

玉音觎了白雅一眼，状似不经意提道：&ldo;小姐，既如此，咱们可要回尚书府？&rdo;

白雅把剪子重新拿在手里，笑不露齿：&ldo;不回。&rdo;

&ldo;咔嚓&rdo;一声，枝叶满地。

第77章乞巧

三天后，卫国公府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宴席，说是宴席，实际不过寥寥数人，只是卫国公府后院总算有主家人了。

宴席后，鲍家母女突然请辞，老夫人百般挽留，奈何母女两人去意已决，道鲍家已在西街置好院落，她们好搬过去照顾刚拜师的鲍家公子。

只是鲍家母女前脚才走，卫国公府的丫鬟婆子们却已经议论开了

&ldo;外人常道，商人重利，以前我还没放在心上，现发现说得竟极在理！&rdo;圆脸丫鬟秋玉感叹道。

另一个脸长目狭名唤红云的丫鬟听了，忙放下手中的衣服，左右窥探，见无人方道：&ldo;可不是！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一个不相干的人听了都觉得脸燥得慌，更何况是她们！人家原就是来攀亲故的，可没想过攀老夫人这般佛口蛇心的！要我说，鲍夫人那是真真的聪明！&rdo;

还在收衣服的盛菊听了，也放下手中的活儿，忍不住插嘴：&ldo;老夫人再不济也是卫国公府的老太君，任凭外头流言蜚语，也不过名声难听一些，只要不出卫国公府，还不是她说了算，老太爷不在，便连老爷也无法，这鲍家母女怎么就聪明了？&rdo;

红云戳了一下盛菊不开窍的脑袋：&ldo;说你蠢你还闹我！你想想，这鲍夫人几年不来一次，偏生就赶着鲍公子拜师的时候来，你当真以为她为的是看望老夫人？沿川距阳安城起码要半个月的车程，说是特意，不过是奉承罢了，为的还不是说得好听些好为鲍公子谋前程！众所周知，老爷在阳安城人脉通天，若讨得老夫人欢心，老爷断没有不帮忙的理。只是现老夫人晚节不保，若她再巴结，那不就成沆瀣一气了吗？要知道仕子大多人品贵重。鲍夫人赶着离开，可不就是怕老夫人的名声耽误了自家儿子的前程！&rdo;

盛菊抚着额头，一脸老实道：&ldo;按你这般说，莫非世子也是因为避讳才没出现在柳姨……夫人的宴席上？&rdo;

昨日白谦确实没回卫国公府。

提及白谦，云红脸颊微红，辨析道：&ldo;世子这般人物，可不像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定是因为他不想见老夫人，这才不回来！&rdo;说着下颚轻抬：&ldo;换做是你，见了杀母仇人心里可痛快？若是我，早扑上去杀之后快，哪怕同归于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