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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第1页）

明黄色的棉帕细细地将水珠吸干，白玉般的躯体带着几分未散的薄红，似含苞待放的花骨儿。

白雅眨了眨眼，疑惑道：&ldo;黄色？&rdo;

时代赋予明黄色崇高的象征意义，却被清水捧到自己跟前。

清水将里衣敞开，她顺从地将手臂伸进去。

&ldo;宫里没有其他适合您穿的里衣，这是早年绣娘裁的，一直放着，未曾穿过。&rdo;

白雅只以为是给哪位贵主备下的，心感不适，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ldo;宫里，娘娘几许？&rdo;

她迟早要面对，哪怕揪心。

清水一愣，眼中的不可思议很快被一如既往的温柔替代：&ldo;回郡主，现宫里娘娘三人，一是居住在永寿宫的德太后，便是昔日的德妃娘娘，二是住在平乐宫的孔太妃，三是住在昌宁宫的赵太妃。&rdo;

白雅一愣，诧异难掩：&ldo;仅三人？&rdo;

显然不可置信。

清水深看了她一眼，便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似有人在击掌。清水一边给她披上同色的外衣，一边道：&ldo;郡主，陛下在等您呢。&rdo;

心底的雀跃尚无处安放，为清水口中似是而非的真相，知道自己将要见到萧瑾谦，她竟心感期盼。就在她将出门的时候，清水突然跪在地上，清冷道：&ldo;奴婢恳求郡主怜惜陛下。&rdo;

&ldo;怜惜？&rdo;白雅回头，垂眼望去。半湿的衣袖平摊于地，纤细柔美的脖子半弯，像一朵刚承雨露的茉莉，娇美而温柔。

清水喜欢他，这是来自女人的直觉，于是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想相信他，但清水是他的贴身侍女，自古以来，世家公子大多有收贴身丫鬟为通房一说，他是宫里的主宰，也是宫里女人的天，包括宫女。

清水似窥破了她心中所想，缓声道：&ldo;陛下英明神武，女子趋之若鹜，奴婢亦难免于俗。&rdo;

白雅心道果然，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有那个资本，只惜在情感上她不是深明大义之人。

&ldo;然而，陛下却等了您两年。这两年来，宫里冷冷清清的，百官道陛下性子清冷，奴婢却知道并非他清冷，而是能让他热乎的人不在。而您并不十分在意。&rdo;

白雅辩解道：&ldo;我没有不在意。&rdo;

她没有看不起清水，也没觉得她在妄想，遂忍不住解释。她只是不确定，不确定这种失衡甚至不被上天祝福的情感是否值得赌上一切厮守终生。

清水摇了摇头，笑道：&ldo;郡主您是在意的，只是不够在意罢了。&rdo;

许是久不见人出来，门外传来脚步声。

&ldo;奴婢恳求郡主，放下忧虑，莫让陛下久等。&rdo;